誰為枯骨成何功?

“一將功成萬骨枯”,是國人慨歎戰爭結果的老話。現代戰爭的殘酷,還遠超過如此;而“成功”的定義,反而越來越不容易確定。

1914年,在歐洲展開了空前的鉅大戰爭。戰爭迤邐了四年多,雙方戰線延翼,成為前所未有,互有勝負,直打得困疲不堪;到美國投入了一百多萬的龐大兵力,才獲得決定性勝利。

1918年十一月十一日,在法國Rethondes簽訂停戰和約,標識着第一次世界大戰告終。

戰爭的代價是浩鉅的:戰勝的英,法,美等協約國方面,死亡人數在五百萬以上;而戰敗的德,奧等同盟國方面,死亡超過三百四十萬。雙方的傷殘,還不計算在內。財物損失估計高達二千億美元以上。

為了記念在這次戰爭中犧牲生命的將士,訂每年的十一月十一日,為世界停戰紀念日。

大戰以後,成立了國際聯盟。不過,如此慘重的代價,換得的只是二十年的短暫和平。愚昧健忘的人類,在野心家的操縱下,又開始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二次大戰後 不久,在朝鮮半島的衝突,幾乎釀成另一次毀滅性的戰爭。美國參戰的將士,有數萬沒得生還。這次戰爭的新犧牲者,也加入殉國戰士中,於十一月十一日合併紀 念。因為戰爭太多了,還要預備將來的事,卻看放下武器好的一面,改稱退伍軍人紀念日。

從有人類歷史以來,戰爭的歲月幾乎是不斷,為了保衛自己國家的安全,為了爭取國家的光榮,獻上寶貴生命的,真是難以數計。不過,這些努力,都沒能贏得持久的和平。

第一次世界大戰,不僅規模大,而且進入了現代戰爭的新頁。從平面的戰爭,進入立體戰爭:飛艇,飛機,坦克車,潛水艇等武器,搬上了舞台;進入了化學戰爭:由可見的殺傷武器,加上了不可見而更為厲害的武器,毒氣等有效的破壞。

戰爭的殘酷結果,不僅是死亡,產生了孤兒寡婦;而且有遠為龐大數目的軍人和平民,成為傷殘,失去了生產能力,成為社會的負擔;許多精神受到傷害,成為嚴重 失常;社會,文化的不正常,人性低落,價值觀念破產…這些傷害,都具有持續的漣漪效果,沉澱成為歷史的潛流,不會止息。

這些後果,有的要經過一段時間才出現,有的是不容易覺察的。短視的政客和獨裁者,多是不學無術,少有關心人民的死活,只是要伸張自我的意志,求取虛浮的榮耀,把無數人的生命財產以至前途,作他賭徒的豪注!

我們今天在街頭上,時常見到失去雙腳,斷肢殘體的退伍軍人,坐在輪椅上,或在地上爬,祈求路人的幫助。他們麻木的臉上,尋不到一絲殘存光榮的驕傲,所有的喜樂,都被他們的上級給榨取淨盡,成為可憐的戰爭渣滓!

而那些役使別人,製造“萬骨枯”的偉人又如何?

他們經常在計畫着役使別人,作他下一步的賭注。當然,他可以盜濫用用甚麼國家,民族,人民利益等口號,現在更加上為推銷民主,而改變別國的政權,說穿了,實際上不過是為了自私。所換得的勝利,證明只是五分鐘的滿足。

拯救英國命運的雄獅丘吉爾,參與過兩次世界大戰,在困厄艱難之中,舉起食指和中指作V字,表明勝利(Victory);但實際上還不是是虛空 (Vanity),缺乏實在的價值。現在,丘吉爾在哪裏?勝利的果實在哪裏?不久之後,一個感謝他領導有方帶來勝利的國家,報答他的是在大選中的安然落 選;而且還無可避免眼見大英帝國的沒落!

三千年前,那耶路撒冷的智慧王說得好:“虛空的虛空,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傳一:2)

千百年的歷史,不過是他微言的迴響。

真正持久的勝利,是基督耶穌與死亡戰爭的勝利,祂永遠的戰勝了死亡:在人看來,耶穌基督的生命,在各各他山上,悲劇性的結束了,犧 牲了。因為世人只看到十字架的這一邊。但他們沒有看見,三天三夜後,祂榮耀的復活,升上了高天。救贖聖戰完成,耶穌基督安息了,在神的右邊坐下了:等候最 後撒但的毀滅;“等神把一切的仇敵都放在祂的腳下,儘末了所毀滅的仇敵就是死。”(林前一五:25,26)

基督獻了一次永遠的贖罪祭,就在神的右邊坐下了;從此等侯仇敵成了祂的腳凳。因為祂一次獻祭,便叫那得以成聖的人永遠完全。(來一○:12-14)

不像世界大戰,打了一次,還要另外來過。耶穌戴荊棘冠冕,只“一次”就成功了,永遠脫下了祂染血的戰袍。

耶穌不是為自己的利益殺害別人。祂根本就不用武力。祂是自己在十字架上被殺,成為世人的贖罪祭:“原來那為萬物所屬,為萬物所本的,要領許多兒子進榮耀裏去…藉着死,敗壞那掌死權的,就是魔鬼。”(來二:10-14)

人類的始祖亞當夏娃,在伊甸園裏,與魔鬼交戰,完全失敗了。聖經說:

罪是從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從罪來的;於是死就臨到眾人,因為眾人都犯了罪。…若因一人的過犯,死就因這一人作了王,何況那些受洪恩又蒙所賜之義的,豈不更要耶穌基督一人在生命中作王嗎?(羅五:12-17)

主耶穌基督的勝利,是永遠的勝利:不是某一方面少數人的勝利,是許多人的勝利,是凡信祂之人的勝利。到那榮耀的日子,再沒有戰爭帶來的孤兒寡婦,再沒有痛苦眼淚,只有永不止息的喜樂,在神的光中。

願我們常存在基督裏的盼望,在主見證的軍中,唱着凱歌赴戰,榮耀主,直到主再臨。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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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中旻 著 by JAMES C M Y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