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人性與神恩
末世三險:愛之害
忠心與同心
公義與罪惡
事奉應有的心志
認識基督
生母與乳母
預備後事
基督徒的美
西羅亞樓的信息
信心的根基
紙老虎與睡老虎
祛除憂慮
信主有平安
法力與修練
天國增長基要
容忍乎?混合乎?
不正常的增長
陰陽曆與文化
如何聽主的話
在路上的爭論
批評的破壞力
經濟需要與信仰危機
修治戰具
無聲的文宣士
自私.自制.自由
愛主與牧羊
鄰舍何在
合一與統一

    人性與神恩

我必將我的靈放在你們裏面你們就要活了。(結三三:14)

在聖經中,神給我們看見一個中心信息:人的敗壞和更新的必要。人承認自己敗壞到底,才可以信靠耶穌基督更新。

耶路撒冷的敗壞,是從內到外,完全壞透了,不堪救藥:“井怎樣湧出水來,這城也照樣湧出惡來。”(耶六:7)所以敗壞不是外面的事,是因為人先壞了,才作出壞事。宗教領袖行惡,一切儀式都剩下虛假的空殼。神必須拆毀,拆毀到地,才可以作更新的工作。

   人性的敗壞

以色列人不是進入迦南美地之後,才變成作惡的人民。聖經說,他們在埃及地,就是敗壞行惡的。神這樣說:

那日,我向他們起誓,必領他們出埃及地,到我為他們察看的流奶與蜜之地,那地在萬國中是有榮耀的。我對他們說:“你們各人要拋棄眼所喜愛那可憎之物,不可因埃及的偶像玷污自己。我是耶和華你們的神。”他們卻悖逆我,不肯聽從我,不拋棄他們眼所喜愛那可憎之物,不離棄埃及的偶像。(結二○:6-7)

這是他們在埃及蒙揀選的時候,就不知感恩順服,從心底下反抗神。

在曠野路上飄流的四十年,以色列人也沒有行神的道路,他們一方面抬著約櫃,跟從雲柱火柱行走,同時,卻又在事奉偶像,看天星,拜祭火神摩洛:

以色列家啊!你們四十年間在曠野,豈是將犧牲和祭物獻給我嗎?你們抬著摩洛的帳幕,和理番神的星,就是你們所造為要敬拜的像;因此,我要把你們遷到巴比倫外去。(徒七:42-43)

這是多麼出乎人意料之外,多麼可驚的事!又是多麼可厭而且可怕的事!在埃及的時候,蒙神的恩典,特別揀選他們,要拯救他們脫離為奴的軛;而以色列人對神的恩典反應如何?“自從在埃及的時候,她就沒有離開淫亂”(結二三:8)!出了埃及的以色列人,卻仍然背著埃及的文化包袱,不肯丟掉。甚至他們明明知道,那是神所厭惡的,卻甘願冒惹神震怒的危險,而緊抱著“眼所喜愛的那可憎之物”不放!

這可以看出偶像的吸引力有多大!因為偶像是眼可以看得見的,是“眼前歡”,雕刻得美觀,有現金價值,又有藝術價值,而且擁有它,會增加身價,滿足驕傲。這就是偶像形成的原因。

不過,神是忌邪的神。人如果抓緊偶像,不能有主同在。

   犯罪與審判

主耶和華說:“我指著我的永生起誓,因你用一切可憎的物,可厭的事,玷污了我的聖所,故此,我定要使你人數減少,我眼必不顧惜你,也不可憐你。…並且我必使你在四圍的列國中…成為羞辱,譏刺,警戒,驚駭。這是耶和華說的。”(結五:11-15)

神向以西結顯出,祂是慈愛的,也是聖潔的,信實的,威嚴可畏。以色列人蒙神的恩典,揀選,拯救,引導,並保守他們,為要他們作神順命的兒女,在地上建立祂榮耀的見證。但是他們竟然犯罪敗壞,忘記神,成了“悖逆之家”(結五:5-8,二:5)!這是多麼可恥,多麼叫神傷心的事!

神知道以色列人墮落的情形。神的僕人先知以西結,奉差遣所要去工作的環境,是“有荊棘和蒺藜在你那裏,你又住在蝎子中間”(結二:6):荊棘蒺藜是人犯罪受咒詛而生的,蝎子是有毒性的動物;罪使人不能作結好果子的莊稼,而且低落到只爬行毒害人!

不僅個人犯罪,而是整個社區敗壞了,形成了犯罪文化:主耶和華如此說,“禍哉!這流人血的城,就是長銹的鍋。”(結二四:6)這真是整體的腐敗。

聖潔忌邪的神,不能不向他們施行審判。

   犯罪文化

罪有感染性的,常是由領袖帶頭,群眾隨後走下坡。不僅是城中有罪惡,而且侵染到宗教中心的聖殿!宗教領袖們率先拜偶像,而且是就在聖殿中院門口(結八:5-12)!莫怪在殿外

院朝北的門口,“有婦女坐著,為搭模斯哭泣”(結八:14)。更甚者,在耶和華殿內院近祭壇的地方,“約有二十五個人,背向耶和華的殿,面向東方拜日頭”(結八:16)!還能有比這個更深的敗壞嗎?

領袖和人民犯罪,如果有敢言的先知,忠心傳從神那裏來的信息,責備人,警戒人,情形還會有希望。可惜,先知只是投人之所好,討人歡喜:“他們指著耶路撒冷說預言,為這城見了平安的異象,其實沒有平安。”(結一三:16)女假先知也是一樣,他們不但不指責罪惡,反倒堅固惡人的手,叫他們更加勇敢的大膽犯罪,實際上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甚麼話都可以說,是出賣真理的行動(結一三:17-22)。

在這樣的文化裏,神的言語哪能不稀少?神的審判怎會不臨到?

   神的恩慈和忍耐

人雖然敗壞,神仍然忍耐,等候給人悔改的機會,不立即離開。

神叫我們看見,在近於絕望的黑暗環境中,神仍然留下屬祂自己的人。耶路撒冷在極深的敗壞中,但也有明白神心意的人,“因城中所行可憎之事嘆息哀哭”(結九:3-7)。

從另一方面,神使我們看見祂的大愛:神的榮耀多麼不願離開以色列人。“以色列神的榮耀本在〔至聖所內〕基路伯上,現今從那裏升到殿的門檻”;繼而仍然戀戀不舍,“停在門檻以上”(結九:3,一○:4)。

耶和華的榮耀從殿的門檻那裏出去,停在基路伯以上。基路伯出去的時候,就展開翅膀,在我眼前離地上升,輪也在他們旁邊,都停在耶和華殿的東門口。在他們以上,有以色列神的榮耀。(結一○:18-19)

可惜以色列人不肯悔改,神的榮耀不得不離開。

神的榮耀離開的時候,也就是神的刑罰臨到的時候。真是可憐啊,人竟然硬著頸項,往錯誤裏直奔,不肯回頭!

結果,以色列亡國,被擄分散到外邦。正如聖經所說的:“我離棄他們,他們就有禍了。”(何九:12)有的人以為宗教可有可無,甚至以為沒有神可以為所欲為,生活得更自由,更快意,是何等的錯誤啊,而且到體會到時,常常是為時已晚,受許多不必要的苦了。

   神的恩典

神是有恩典,有憐憫的神。祂為了顧惜自己的聖名,賜下悔改的心,潔淨祂的子民:

我必用清水洒在你們身上,你們就潔淨了。我要潔淨你們,使你們脫離一切的污穢,棄掉一切的偶像。我也要賜給你們一個新心,將新靈放在你們裏面;又從你們的肉體中除掉石心,賜給你們肉心。我必將我的靈,放在你們裏面,使你們順從我的律例,謹守遵行我的典章。你們必住在我所賜給你們列祖之地。你們要作我的子民我要作你們的神。(結三六:25-28)

這裏我們看見,都是神主動的在作更新的工作:是神潔淨人的污穢,是神賜給人新心,賜給人新靈,使人從被擄之中歸回,使人作祂的子民。這一切都是神的工作,人沒有可以誇口的。不但如此,神又使我們看見,人是沒有指望的枯骨,完全死透了,絕望了,不可能再活起來。

平原枯乾的骸骨,已不知拋散了多少年月。他們可能曾是嬌媚的紅顏,可能曾是不可一世的英雄勇將,也可能曾是被當作工具的奴隸,或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的無名卒子;但相同的是他們都遇到了死亡,同樣的被打敗到底,不能再起來,也被人遺忘枯乾了,指望也斷絕了。誰能作甚麼使那腐敗朽壞的再有盼望嗎?誰也不能!但在神沒有難成的事,只有神,祂能使枯乾了的死骨頭再活起來。

神發命令,風從四方吹在其上,“氣息就進入骸骨,骸骨便活了,並且站起來,成為極大的軍隊。”(結三七:1-14)

這是神所作的事。沒有人能作,也不是藉人力。神的事就是這樣奇妙。這就是絕對的恩典。

   至美的結局

神恩典的最高峰是把祂自己賜給人。耶和華的榮光再進入潔淨後的殿裏,充滿了殿(結四三:5)。

人性的敗壞,是完全的敗壞,到不可救藥的地步;神的恩典,是從人最絕望的境地,拯救人,成就祂的計畫。到最後,“神的帳幕在人間,祂要與人同住,他們要作祂的子民,神要親自與他們同在,作他們的神。”(啟二一:3)

古今一切屬主的聖徒,所盼望的,所忍勞受苦,所殷勤竭力的,就是為此。亞伯拉罕和許多信心的偉人,所盼望,所等候的“那座有根基的城”,也就是那可羨慕的“更美的家鄉”(來一一:10,16),那至美的基業,並不是在於屬地的東西,

“這城的名字,必稱為:‘耶和華的所在’。”(結四八:35)

你如果有這的盼望,就不會為今生的得失斤斤計較,不會跟人去爭取甚麼,更不會用不正當的手段,貪求財利,為必朽壞,無價值,甚至是腐臭的糞土去爭奪了。
你有這盼望嗎?

 

 

    末世三險:愛之害

你該知道,末世必有危險的日子來到(提後三:1)

神特地藉著祂的僕人,提醒聖徒,要防備末世危險的事。你一定想知道,甚麼是危險的事呢?是不是Y2K?是不是恨惡凶殺?恨是最舊式的問題,人類第一件刑事案的動機;但末世的危險是你想不到的。

末世的凶險是愛!(提後三:1-5)

華人的愛情故事中,最膾炙人口的,要算牛郎和織女頑豔的動人神話;從而衍生出七夕“乞巧”的民間傳統。宋朝楊朴的“七夕”詩:

未會牽牛意若何 須邀織女弄金梭
年年乞與人間巧 不道人間巧幾多

智巧本來是好的,作者卻說人間的機巧太多了,成為彼此弄詭詐,反而為害。

人間最好的字莫過於“愛”,但今天世界上的問題,也出在愛的氾濫,逾越了應有的界限和法則,成為最危險的事。

使徒保羅是基督忠心的戰士,一生為主打了無數美好的勝仗。他的蒼蒼白髮,標識著歷經戰陣的輝煌記錄。在將要卸下盔甲安息的時候,這位即將告別戰場的老人,諄諄教導,勉勵仍然將面對戰鬥的青年新進。

打勝仗的第一要素,是知道當怕的。當怕而不知害怕,是最可怕的事。知道可怕的,是正確的認識所面對的敵人。

末世將臨的危險是甚麼?

現在有些人,譁眾取寵,把聖經有關末世的啟示,當作科學幻想小說來講解,“預言”戰爭的凶險,各式各樣的武器,當作末世危機。但那不是聖經所說的危險。

不少人擔心科技發展到一個地步,脫離了發明者的控制,反成了大禍患。不過,聖經也不是指這個說的。

更有許多現代的“杞人憂天”,他們以為天上那麼多的星球,如果有一天運作失序,彼此撞擊,我們的地球微小得十分可憐,不堪一擊,就煙消雲散,我們最強大的人物,也不免粉身碎骨。這想法是先承認有一位設定宇宙秩序的,很接近相信神的存在,只是仍然欠缺對神的信靠。如果信靠神的全智和全能,這種危險就可以從心中除掉。

聖經所講的,是另外的危險,是在人裏面的。那才是真正的危險。

那危險是甚麼呢?是“愛”!

愛竟會成為危險嗎?是的。要看愛甚麼。聖經告訴我們,有三種最危險的愛:

一是愛自己:“專顧自己”(提後三:2)。

今天的世界上,滿了愛自己的人,有人更專提倡愛自己。新時代的推銷者甚至說:人的問題是自視過低,看不上自己;他們說:主耶穌教訓人愛鄰舍如同自己,就是說要先愛自己才愛別人。其實,愛自己用不著提倡,為自己打算的人多著呢,儘量在擴張自己,自我宣傳,求自我滿足,貶抑別人,嫉恨別人,批評,毀謗,陷害,要踏著別人的頭頂爬上去,才造成今天社會的許多問題。這都是實行一種原則,要愛自己,不愛別人。主耶穌教訓我們:“若有人要跟從我,就當捨己,背起他的十字架來跟從我。”(太一七:24)

主耶穌是為了愛世人,才道成肉身降世,是捨自己,不是愛自己。

一是愛錢財(提後三:2)。

世人貪愛錢財,到一個地步,惟利是圖,失去了一切的道德標準,只看能不能發財,情形真是可怕。他為了錢財,可能不顧信仰,可能賣主賣友,出賣自己的品格,形同倡伎。所以聖經說:“貪財是萬惡之根;有人貪戀錢財,就被引誘離了真道,用許多愁苦把自己刺透了。”(提前六:10)

可惜有的人似是服事主,甚至起初很熱心,但後來為了貪愛世界,財物,變成了服事瑪門,作了教儈,教棍,都是因為受了財物的引誘。所以主耶穌不看人的才能,外面表現的品德如何,而要求能撇棄一切,就是要人勝過錢財的試探。

一是愛宴樂(提後:4)。

現今的世代,人追求滿足感官的享受,成了感官文化。我們只要看廣告所傳播的,用來吸引人的,大多數都是應許給予官能的快感。愛宴樂就是這種趨向的代表。今天一般的人,把大部分的時間,用於追逐宴樂,把多數的錢,用在宴樂上面。在物質豐富的國家,這現象更為普遍。所謂高度發展的國家,也正是只求滿足自己肉體,反常浪費的社會。

印度哲人甘地說:“如果我自己浪費,而世界上有人吃不飽,我就是偷取別人當得的。”

愛自己,愛錢財,愛宴樂,都能叫人忘記神,忘記同在世界上的別人,就甚麼事都作得出來,是一切罪惡的起源,所以是最危險的事。這是聖經叫我們應該謹防的。

有人去參觀動物園,看見有一個路標指向:“最危險的動物”。順路走去,引到一座鐵籠,寫著:“小心!最危險的動物。”籠裏只對著一面大鏡子,此外別無所有。

聖經說:“人心比萬物都詭詐,壞到極處,誰能識透呢?我耶和華是鑒察人心,試驗人肺腑的,要照人所行的,和他作事的結果報應他。”(耶一七:9-10)

我們遍察世界上的各種動物,沒有別的動物像人一樣,可以誘餌,牢籠動物,豢養役使,可以吃的就吃掉,有毒不可以吃的,就給別人或別的動物吃,甚至剝皮剔骨,敲骨吸髓,分解利用到絕的地步。這只有人作得到,而且都作到了,而且每天在如此作,而且施行在同類的人身上!還不夠可怕嗎?

人裏面的危險,才是真的危險。

聖經又說:“各類的走獸,飛禽,昆蟲,水族,本來都可以制伏,也已經被人制伏了;惟獨舌頭沒有人能制伏,是不止息的惡物,滿了害死人的毒氣。”(雅三:7-8)

主耶穌說:“心裏所充滿的,口裏就說出來。善人從他心裏所存的善,就發出善來;惡人從他心裏所存的惡,就發出惡來。”(太一二:34-35)這是說,說惡言是表明心中存惡念,
有惡念是因為他是惡人,樹既壞了,自然結不出好果子。正本清源的辦法,是需要人改變。

人所需要的,是讓神的愛充滿,融化在神的愛中,除去自己負性的愛,而流出神屬天的愛(約一三:34-35)。

願我們能認識這末世的危險,謹慎防備;而知道自己無望的敗壞,祈求主的更新。求主憐憫我們。

 

 

    忠心與同心

 

美國中西部的一個星期一,有位青年牧師,坐在家中書房裏。電話鈴響了。是執事會主席打來的,通知他教會長執開了會,決定取消青年事工,請他另行打算前途。

這個二十多歲初來事奉的青年,就這樣失業了。怎麼辦?他跪在神面前,長久的禱告,等候,交託神。

到了星期三,同一個人又來了電話:主任牧師應了別的教會邀聘,這個主日不能在本教會講道,如果他還沒有其他的事奉工場,問他願不願意代替講台。他很難說不願意,就在那裏講道,一連講了三個主日。長執會通過,請他繼為主任牧師。

就任之後,查閱記錄,發現這教會十三年來沒有增加過一名新會友!要作的事很多,他靠主的恩典作下去,一直作了二三十年,教會大為興旺。

這個實在的例子,顯明那教會的問題:教會把牧師當作雇工,所有事務要他一人包辦,會友只是旁觀者。

牧者忠心,任勞任怨,當然是好的。但如果牧者只一任作工,辛勤以至於耗盡精力,那不能算是忠心。為甚麼呢?因為他並沒有盡忠作到當盡的責任。雖然他累得要死,一人包辦一切,但事工並沒有作好。更重要的,是他忽略了神把牧者作為恩賜給教會,“為要成全聖徒,各盡其職,建立基督的身體”(弗四:12)。

作領袖的,不止是要自己一人忠心,而且要造就領導其他的人,同心合意,興旺福音。

摩西蒙神揀選差遣,帥領以色列人出埃及。會眾有二百萬之多,這位民牧卻一人坐著審判百姓,從早到晚忙個不了。

摩西的岳父葉忒羅到營中見他,看到了那種情形,覺得有問題,就直指出其錯誤。

摩西的岳父說:“你這作的不好。你和這些百姓必都疲憊,因為這事太重,你獨自一人,辦理不了…要將律例和法度教訓他們,指示他們當行的道,當作的事。並要從百姓中揀選有才能的人,就是敬畏神,誠實無過,恨不義之財的人,派他們作千夫長,百夫長,五十夫長,十夫長,管理百姓;他們可隨時審判百姓,大事都要呈到你這裏,小事他們自己可以審判。這樣你就輕省些,他們也可以同當此任。…”(出一八:13-26)

我們不能了解,為甚麼摩西學了埃及各樣學問,卻似乎不懂得如何組織統御,需要別人來提醒,建議。但摩西照作的結果,使他成為“在神的全家盡忠”(來三:2)。

今天,負責神家事工的人,也該效法摩西的榜樣。

 

 

    公義與罪惡

公義使邦國高舉,罪惡是人民的羞辱(箴一四:34)

還不是許多年以前,那時美國正鬧水門案。

一位上代的資深宣教士說:“這真是我們美國的羞恥!”

我說:“不是的,那是美國的光榮!”這倒不是為了安慰他,也不是為了好辯論,實在有個重要的道理在。

水門案為甚麼成案?並不是尼克森總統作了甚麼事;不過是他知道卻說不知,又意圖遮掩,才越鬧越大,欲蓋彌彰。當時尼克森震撼性的訪華,和平談判結束越南戰爭已經在望,雙方可以宣布勝利,卸下拖垮美國的包袱;他又以壓倒多數贏得連任,民意測驗聲望正高。講幾句謊話又算得甚麼了不起?

這種芝麻綠豆般的小事件,如果出在東方,根本沒有成為新聞的可能。偉大的領袖要在崩逝之後,確定他不會再當權,地下的哲嗣才會出現,風流韻事才有可能寫成書,不太偉大的事實才允許被討論,人民才有瞭解領悟的機會。

但美國偏偏不同。世界上最有權勢的總統,聲音也不會大過真理。當事實真相大白之後,全國輿論同伸撻伐,國會法制委員會所有的共和黨委員,宣布不支持他們本黨的總統,眾院勢將通過彈劾總統法案;而當送交參院時,更僅有少數寥寥幾名參議員會投反對彈劾票。共和黨參院領袖高華德和倍克,向總統當面說明了這形勢,告訴尼公大勢已去,不如自己辭職。1974年八月八日,美國有史以來第一位總統辭職退位。共和黨的參議員海特腓(Mark Hatfield)是基督徒,總統還在位的時候,他無私的主張彈劾;總統下台之後,他每二周遠道跑去探訪前總統一次。這多麼公私分明!

全世界最有權勢的總統,會因為說謊言道德上的過犯而辭職,並不用發生政變,趕他下台。這種事只能發生在美國。這真幾乎是不可想像的事。而這樣的國家,有多麼可愛!我們該知道,這是光榮還是羞辱?

四分之一世紀過去了。美國國會又再提彈劾總統的法案。這次換了民主黨的總統,總統不是為了掩蓋別人的錯誤,而其個人直接是問題的核心。這次也是全國絕大多數的人認為總統犯了錯誤,國會也認為如此。不過,國會法制委員會所有的共和黨議員要彈劾總統,而全體的民主黨議員則反對彈劾行動。而據說,民意調查顯示,大多數的人認為總統說了謊,而同樣的多數人,認為不應該彈劾;他們認為總統幹得好,是對他們好,品德不成問題,不該辭職!

時代改變了。二十多年的差別,竟然有這麼大!這一代的人,把美國變成了另外一個國家。

公義是一個社群共同的道德標準。違犯或達不到這個標準的,就是罪惡。

不論多麼理想的社會,犯罪違法的事總是會有的。因為人本性是敗壞的,免不了犯罪。加以權力會使人敗壞,本來有志持身自守,為國盡忠的人,一旦手握大權,就完全變成另一個人。韓國兩位退任的總統,都被判死刑,就是明顯的例子。

人民會犯罪,官長,祭司也會犯罪,但最嚴重的是全民犯罪,失去了對罪的恨惡,泯沒了公義的標準。

我們穿一件白衣,以為是很潔白了,但拿來跟雪相比,就顯出是灰黃不潔,因為有了更高真“白”的標準。同樣的,我們知道甚麼是彎曲,因為有“直”的標準。在黑暗中,可以顯示出光明。如果不知道光明跟黑暗的分別,那一定是視覺出了問題。

葛培理夫人(Ruth Graham)看到現今美國的道德狀況說:“如果神不罰美國,祂就要向所多瑪道歉!”也許這位生在中國的准華人,深責美國,寬容中國。不過,華人自己該知道我們的國情,並不會讓美國專醜。

知道罪惡是羞辱,證明還有公義那回事,是值得慶幸的。到不以罪惡為罪惡,不管是為了政治利益,或個人的得失,都是犧牲了真理,出賣了真理,是可恥可哀的事。

不知道羞辱是羞辱,才是最大的羞辱。這個國家,或任何國家,需要求神施恩,使人知道罪惡是羞辱,肯離開罪惡而悔改,尋求公義,才可以蒙神的恩典,而被高舉。

願我們同為此禱告。

 

 

    事奉應有的心志

 

在希臘神話中,愛特拉司(Atlas)本來是屬於老一代的泰坦(Titan)之一。後來宙斯(Zeus)革命成功,罰他永遠頂著天:我們的地圖稱為“愛特拉斯”是由此來的。擔著全世界的重擔,是一項極苦的差事。

卻有人卻願意作負重的要人。世人稱之為“一身繫天下安危”,一般認為是叫人滿足的稱詡之辭;意思是他可以天下人誰都不用,但天下人卻少不了他!如果真有這種人的話,天下危矣的成分準會多,安的時候少。其實,像愛特拉司一樣,是幻想的神話產品。當然,神話幻境是某些人的至上樂境!但如果認真起來,以為世界真的如此,可真騙己騙人,害己害人。

說來難以相信,世界上儘多信自己是“一身繫天下安危”的人,不僅把自己高估得離了譜,也顯明常識貧乏得可憐;可是他偏硬充那種要人,不必費多想像力,也可知世事如何。

教會是神的子民,自然應該避免那種錯誤心態,有更高的標準,與屬世的人不同。

   在你以上

作領袖的,要有保羅的心志:“作基督的使徒,雖然可以叫人尊重,卻沒有向你們或向別人求榮耀。”(帖前二:6)因為知道自己不過是神所用的器皿,算不得甚麼,只將當得的榮耀歸給神:“並不是我們憑自己能承擔甚麼事;我們所能承擔的乃是出於神。”(林後三:5)各色各類的異端,不難找出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高舉一個人,以為是唯一的最高領袖。因此,保羅警戒哥林多的信徒,要避免陷入這種錯誤:“你們效法我們〔使徒〕,不可過於聖經所記。”(林前四:6)聖靈充滿的記號是高舉基督;使徒的印記是效法基督,不傳自己。

但掃羅的態度是多麼不同。他說:“便雅憫人哪你們要聽我的話:耶西的兒子能將田地和葡萄園賜給你們各人嗎?能立你們作千夫長,百夫長嗎?”(撒上二二:7)翻譯成簡單淺白的話,是說:“聽我的話,我就給你們升官,給你們發財;來跟隨擁護我!”這不是某些領袖弄權自專的情形嗎?他這樣收買了奴才,是直接反對神,與神為敵;可怕的是,他代替了神的地位,當記得:在你以上有神。

求主使我們有保羅的態度,不要予智自雄;更要緊的是,領袖必須有群眾,不要有許多人甘作他的跟從者,製造這種領袖,共同陷入錯誤。

   在你以外

“唯我獨尊”的人,把別人看成工具,以達成他逞雄的目的;沒有利用價值,和失去利用價值的人,則成了無足輕重,不妨消除。

但聖經告訴我們,基督是教會的頭,各個聖徒則是不同的肢體:“你們就是基督的身子,並且各自作肢體。”(林前一二:27)。聖徒既然是蒙主揀選,又照祂的旨意和全知安排的,沒有一個是可有可無的,每一個都是不可缺少的。如果有人持不同的看法,或對別的肢體必欲去之而後快,那是很嚴重的問題;因為那不是對一個人的事,而是對神的主權與全知的挑戰!聖徒的價值,不是對任何個人和事業的用途而決定的。我們怎敢想,神的兒子耶穌基督為了他釘十字架而死的人,會是沒有價值的?那麼,又何必流出寶血救贖他呢?你該相信是你錯了吧!

想想看,何等榮耀的屬靈事實!每個同蒙天恩的弟兄或姊妹,身體裏面所流動的,是同樣尊貴的血液,所有的是同樣的屬天生命,我們該如何彼此相愛,彼此相顧呢!

   在你以後

我們不但對自己要有正確的看法,對肢體有正確的看法,還要注到繼起的人。

保羅對提摩太的培育造就,正是我們應當效法的榜樣。他說:“你在許多見證人面前,聽見我所教訓的,也要交託那忠心能教導別人的人。”(提後二:2)

很明顯的事實是,個人必然的會衰老,死亡,這是自然現象;而教會的主應許,陰間的權勢不能勝過它(太一六:18):教會永遠存在發展。那麼,教會如何延續其生機呢?教會的元首,自然預備繼起的時代領袖,來領導衍生並擴展的教會。因此,現有的領袖,應該體會神的心意,發現後起的傑秀,訓練他們,安排他們學習事奉,預備負起神交託的使命,如同摩西對約書亞一樣。在歷史上,我們看見,很多時候是照這原則來進行的;但可惜,與這規律剛好相反的,也大不乏其例。有些存有私心的人,重看自己的地位得失,過於教會的整體利益;有時候甚至心存疑忌,不願看見繼起的人有所成就。這不僅違背神的旨意,也是拒絕適應變革進步。這樣的人,自然會被淘汰,也會為教會帶來不幸。

崑瑞亞當斯(John Quincy Adams, 1767-1848)任美國第六任總統(1825-1829),是第二任總統約翰亞當斯(John Adams)的兒子。他卸任後,被選為國會議員(1831-1848)。

有人說,以前任總統之尊,而任國會議員,會不會太降格?亞當斯回答說:“為國家服務,不論作任何工作,都不會是屈尊降格!”以後連選連任,認真從事,直到八十歲的時候,在國會議場中風,兩天後不治逝世。這是不顧名位,一生忠勤為國的美好榜樣。作為主的僕人,豈不更應有這樣的胸襟,和事奉的心志?

   記住三件事

這是一個“唯我世代”(ME Generation)。人多只為自己打算,為自己,愛自己,以至不顧別人,成了末世的通病,也是罪惡與禍亂的根源。屬主的人要儆醒,活出屬天的生命,創造屬天的文化,光照世界,道化世界。

為達成這使命,三件簡單的基本事實要記在心裏:在你以上,有你所屬的神,你的生命,氣息,恩賜,都是從祂來的,也是靠祂維繫;在你以外,有同屬神的人,是神照祂的智慧安排的,為了要共同成就祂的旨意;在你以後,有將要興起的世代,你給他們留下的是甚麼榜樣?

 

 

    認識基督

 

愛因斯坦(Albert Einstein, 1879-1955)有次參加一個餐會。鄰座的女孩子問他到底作何事業。愛因斯坦回答說,他致力於研究物理(”I devote myself to the study of physics.”)。

那少女希奇的望著他的滿頭白髮說:“你這樣年紀還在讀物理?我一年前就讀過了!”

顯然的,他們二人對於“讀”(study)這個字的了解程度有所不同。

使徒保羅在寫給腓立比教會的信中說:“我也將萬事當作有損的,因我以認識我主基督耶穌為至寶。”(腓三:8)

保羅所說的“認識”,當然不僅是說把臉跟名字連在一起的認識;而是說深知。我們認識的人很多;看到他,就知道是某個名人。但你實在不知道他真的為人如何,遇到問題的時候不會去找他,原因事認識不夠。對於真正認識的知交,就不一樣了:我們知道他的為人,可以推心置腹,並且能夠預測他的行動,遇到必要可以完全交託他。這樣的朋友,也值得你為他效死。

我們對於主耶穌基督必須有這樣的認識。看看使徒保羅認識主的表現:

我先前以為與我有益的,我現在因基督督當作有損的;不但如此,我也將萬事當作有損的,因我以認識我主基督耶穌為至寶。我為祂已經丟棄萬事,看作糞土,為要得著基督…認識基督,曉得祂復活的大能,並且曉得和祂一同受苦,效法祂的死。(腓三:7-10)

不認識基督的時候,他靠自己,他反對迫害教會;到因信認識了基督,使他完全改變,以辱為榮,甘心跟從主,背十字架,受苦難,受迫害,傳揚基督的福音。
所以保羅為了以弗所的教會禱告:

求我們主耶穌基督的信,榮耀的父,將那賜人智慧和啟示的靈賞給你們,使你們真知道祂。並且照明你們心中的眼睛,使你們知道祂的恩召有何等指望,祂在聖徒中得的基業有何等豐盛的榮耀,並知道祂向我們這信的人所顯的能力是何等浩大。(弗一:17)

主耶穌愛屬祂的人,被釘十字架以前,在客西馬尼園中,為了屬祂的人向天父禱告說:“認識你獨一的真神,並切認識你所差來的耶穌基督,這就是永生。”(約一七:3)這是基督徒生命的開始。

一個真正認識基督的人,生命必然與前大不相同。

貪愛世界的人,是因為他沒有看見天上的基業;不冷不熱的信徒,是因為沒有真正認識基督。我們需要這樣的禱告,求主使我們不作瞎眼的人(彼後一:8-9),願主屬天的光照在我們心裏。

 

 

    生母與乳母

 

在人工合成代奶還未通行的時代,如果沒有或不願用牛羊奶,用另外的方法:請一個有奶的婦人,來以人乳餵養需要的嬰孩。這代乳的婦人,稱為乳母。

聖經記載:利百加有一位“奶母底波拉”(創三五:8)。她顯然隨嫁到以撒家,並且在那家有相當的地位,而且暗示她受到尊重,雅各對她有頗深的感情。

摩西生在埃及地,他的生命與迫害同時開始。到不得已而被拋在河裏的時候,神竟預備法老的女兒拾到,憐憫他,收養他。但法老的女兒沒有奶,因而接受了米利暗的建議,雇用了孩子的生母乳養他長大(出二:1-10)。神在埃及的王宮裏,安全的培養了將來領以色列人出埃及的領袖。

神在祂選民身上,有一定的計畫,周詳而精妙。因為神愛祂的選民,“神的恩賜何選召是沒有後悔的”(羅一一:29)。

當先知以賽亞的時代,猶大國已經到了日暮途窮的時候;亞述和巴比倫的大軍,不久就將這苟延殘喘的小國家,從地圖上抹去。那時,她再不能從自己的國土上吸取營養,哪還有生存的機會?但神藉祂的僕人指示他們盼望:

“婦人焉能忘記她吃奶的嬰孩,不憐恤她所生的兒子?即或有忘記的,我卻不忘記你。”(賽四九:15)

猶大國暫時滅亡了。猶太教卻沒有滅亡,而且在被擄到的地上繁衍滋長。神藉被擄的經歷,教導祂的子民,離棄偶像歸向神,並且完成了舊約聖經正典的彙輯,也翻譯成希臘文;時候到了,日期滿足,彌賽亞就降臨到世上。
神也應許他們:

“列王必作你的養父,王后必作你的乳母。”(賽四九:23)

奇妙的,神使用列國,成就祂的旨意,使祂的選民經歷艱難,卻漸漸長成。當然,乳母不像生母,對孩子不常有天性的愛;但這不妨礙神藉他們成就祂的計畫;不論世局如何改變,教會總能興盛,時候到了,神可見的國度,必全然臨到地上。

 

 

    預備後事

你們也要預備,因為你們想不到的時候,人子就來了。(太二四:44)

近年來談世界末日的書很多,而且銷路很不錯;可見世人多有末日將到的感覺。不過,這類書所描述的,多是末日的情況,災變的可怕,甚至使人入目驚心,據說,曾引起一些人思想將來,轉而歸向神。這似乎是好事。

不過,暢銷並不代表最有價值。考查這一類的書,可以發現普遍的有幾個缺點:

一是把世事來解釋聖經,為了表示自己有理,常偏向夸張武斷,照己意預言,以後並不能應驗;當然神不負責,而作者也缺乏認錯賠罪的道德勇氣,錢入了自己囊袋中,再也不肯吐出來。

一是不以基督為中心,沒有基督的末世論,不能給人有盼望;那不是聖經對末世主基督再來的教導。

一是沒有告訴人如何預備末世的事,就是主基督的再來。這樣,讀的人得不到應得的益處。

聖經中的末世論,是出於主的教導,和聖靈藉先知對人的預言,講到“末後的事”,在原文稱為 echastos,講到最後的事;這不僅是講世界的末了,也是講人的末了:因為二者的情形,都是要見主的面交帳。因此,隨時預備好見主,是真正相信主再來最自然的表現。所以正是要預備“後事”。也許,有人不喜歡這樣思想,但那是必要的,使人知道如何生活。

聖經說:“你當預備迎見你的神!”(摩四:12)如果失於預備,就是預備失敗。用在這裏也正合宜。

怎樣預備呢?

分別為聖歸主。挪亞“與神同行”,從世界分別出來,不與世人同奔那放蕩無度的道路,所以在洪水來到的時候,進入方舟,得蒙恩保守,不跟當世的人同被毀滅。(太二四:37-39)挪亞在罪惡的世代,引領全家進入方舟得救;基督徒有責任,領導全家歸信基督:“除祂以外別無拯救;因為在天下人間,沒有賜下別的名我們可以靠著得救。”(徒四:12)並且過與所信的道相稱的生活,為主作美好的見證。

時常保守警醒。主再來是在人想不到的時候:“人正說平安穩妥的時候,災難忽然臨到他們,如同產難臨到懷胎的婦人一樣,他們絕不能逃脫。”(帖前五:3;太二四:42)

要忠心有見識。忠心的表現,不是平時懶惰,等待主人要來,才表演殷勤。有見識是知道主必再來,也知道自己不知道主甚麼時候來;主耶穌自己說過:“那日子,那時辰,沒有人知道,連天上的使者也不知道,子也不知道,惟獨父知道。”(太二四:36,45)如果有人妄稱他知道主再來的時候,就是表明他自以為比天使,比耶穌更聰明,正是出於邪靈的證據。

忠心有見識的僕人,知道末世的假先知,能夠分辨真假,就不至被迷惑。

受託按時分糧。忠心有見識的僕人,不僅自己明白主的真理,也把主所交託的道理,分給別的人,一同警醒防備:只有在真道上有根基,才可以免受迷惑。(太二四:45)

有行為的見證。“主人來到,看見他這樣行,那僕人就有福了。”(太二四:46-51)主不是有耳朵沒有眼睛的,祂的眼目如同火焰:人單講好話沒有用,主人要看見他所行的。行為表明他的信仰。思想錯誤的,行動也必然錯誤。主要照人所行的報應各人。

願我們接受主的道,悔改重生,得著新生命,並且警醒預備,到主再臨,見主得祂的榮耀。

 

 

    基督徒的美

 

我們可能忽略基督徒的美。神是一切真,善,美的來源。在任何一方面缺少了,就不能表彰神的榮美。

宇宙是神創造的。“宇宙”(Cosmos, Gk. Kosmos)在希臘文是和諧,有秩序的意思;美容(cosmetic)這個字,就是如此衍生來的。不論是音樂,或是造型藝術,動態的,或靜態的藝術,都必須均衡,失去了均衡,就是醜惡。

可是,照一般信徒的觀點,如果講到美,就以為是注重外表,只是觀感的,主觀的,甚至會被誣為“眼目的情慾”。其實,並不盡如此。好吃的東西叫“美味”,就不是講外表;再如“美德”,“美善”,“美好”,都不是說外觀,而與真和善同被認為重要,並且不僅是主觀的看法,還有表明是真實,沒有假冒為善的意思。

在聖經雅歌中,所描述“佳偶”的美(歌四:1-15),表現是均衡的美。神所期望基督徒的身上,正是如此。

先知何西阿說:“以色列是沒有翻過的餅”(何七:8),表明他們在宗教上的不均衡,是神所不喜悅的。

美國最偉大的神學家愛德華滋(Jonathan Edwards, 1703-1758)指出,從靈命的是否均衡,可以分辨真假基督徒。

  在今世裏,基督徒品德的均衡,難以期望達到完全。由於缺乏教導,判斷錯誤,天生的氣質,和許多別樣的條件,以致常是不能完全。雖然如此,真基督徒絕不能像假冒為善的宗教人,表現那種醜惡的不相稱。
且舉例說明我的意思。在真基督徒有喜樂和安慰,也有屬神敬虔的憂愁並為罪悲傷。我們絕不能有屬神的憂愁,直到成為基督裏的新造;真基督徒的記號之一,是他的憂傷,繼續為罪憂傷:“哀慟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得安慰。”(太五:4)在真宗教裏,救恩的喜樂,與照著神的意思為罪憂傷,二者並行。另一方面,許多假冒為善的人,歡樂而沒有戰兢。

假冒為善的人,另一種醜惡的不均衡,表現在對待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事上。以他們對愛的應用來說。有人極力表現出對神何基督的愛,對人卻是分爭,嫉妒,好報復,並毀謗。這全然是假冒為善!“人若說:‘我愛神’,卻恨他的弟兄,就是說謊話的;人若不愛他所看見的弟兄,怎能愛沒有看見的神呢?”(約壹四:20)在另一方面,有人似乎很熱情友善對人,卻不愛神!

也有人愛那些愛他敬他的人,卻不愛那些反對不喜歡他的人。基督徒的愛必須是全面的!“作你們天父的兒子:因為祂叫日頭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給義人,也給不義的人。你們若單愛那愛你們的人,有甚麼賞賜呢?就是稅吏不也是這樣行嗎?”(太五:45-46)

有的愛人顧及他們身體需要,卻不愛他們的靈魂。有的裝作極愛人的靈魂,卻不顧恤人的身體。(大表演對人的靈魂憐憫慈悲,常是不費分文的事;憐憫人的身體,我們就得拿出錢來!)真基督徒的愛,是兼顧到我們鄰舍的靈魂和身體。在馬可福音第六章34-44節,我們看到基督的憐憫。祂憐憫人的靈魂,使祂教導他們;祂憐憫人的身體,使祂行神蹟,變化五餅二魚,給眾人吃飽。

這樣,你就明白我的意思,假宗教的不均衡而缺乏勻稱。我們也能從許多別的方面,看出其不均衡。就如有的人,為了其他基督徒的罪而激動,卻不為自己的罪煩惱。不過,真基督徒,感覺對自己的罪關心,過於別人的罪。當然他為了別人的罪難過,但他常更容易發現而責備自己的罪。也有人熱心作屬靈的領袖,卻沒有相等的熱心禱告。有的人在基督徒中間,會有宗教熱情,在個別獨處的時候,卻是冷淡。

(見 Jonathan Edwards, The Experience that Counts

這正是“沒有翻過的餅”的寫照。我們應當知道,是活在主的面前:不僅在敬拜的時候,在日常生活中,都是這樣;不僅在教堂的四堵牆裏面,也在市場上。正如那句常說的話:生活就是見證,話語就是福音。有多少人能真正作得到呢?

聖經說:“我們沒有一個人為自己活,也沒有一個人為自己死。我們若活著,是為主而活,若死了,事為主而死;所以我們活或死,總是主的人。”(羅一四:7-8)要記得:我們“有一位主在天上”(西四:1)。

 

 

    西羅亞樓的信息

 

美國昂然邁入第二十一世紀,無可置疑的,是世界唯一強國。在物質上是最富最強,在道德上卻是最卑最低。

2001年九月十一日,像平常一樣的日子。忽然,未經宣告,災禍臨到了:代表美國財富的紐約世界貿易中心,遭受劫機自殺的攻擊,二座百多層的高樓,被炸平到地,死者達到數千;代表美國武力的國防部五角大廈,也受到自殺機的攻擊,遭受嚴重的損壞。這造成美國有史以來,傷亡最高的事件;不僅是生命和財產的損失,也嚴重的傷害了美國的自尊心和安全感。可見人的富與強,都是不足誇,不可恃的。這使我們醒悟轉向神:惟有祂是我們的保障,是我們的根基。

   要求公義而非報復

美國的戰爭倫理,是規定只攻擊軍事目標,儘量避免造成平民傷亡。這次恐怖分子暴徒的殘暴行動,以飛機作飛彈,以人命為武器,侵攻非國防,人口高度集中的國際城市建築,蓄意製造恐怖效果,顯然違反國際公法,引起全世界的憤怒。他們應該面對公義嚴厲的制裁。

據查,主使這次暴行的,是沙地阿拉伯的流亡分子,其領袖名本拉但(Osama bin Laden)。他原不是全反對西方的生活方式,正如他不反對法國,北歐,或瑞士等國家;且受過美國的訓練。其反對的主要對象,原是他本國腐敗的統治者;因為美國站在執政當權者一邊,他的組織才遷怒於美國。而美國一味支持以色列的政策,也使美國成為阿拉伯世界的怨府。但往更深的層面看,恐怖分子的決心,勇氣,組織,聰明,卑劣和殘忍,顯然是超過一般的人;失落人性,代替的當然是魔性,是從那惡者魔鬼來的。但人這樣的行動,無論如何,不能不負道德上的責任。

不過,如果我們只是懷恨而採取同樣的報復,就使我們墜落到他們同樣低的水平。但對於殘暴殺害的罪犯,必須予以懲膺,這是聖經給任何法治政府的責任(羅一三:4)。

   神的公義

恐怖分子的殘暴行為,是人性最低劣的表現。但在神的面前,不僅屠殺無辜平民要受審判,而是一切的罪,都必須受審判。所以我們不能只以人的公義來衡量。

美國的墜胎,實施合法化以來,殺害無辜而毫無反抗力的嬰兒,每年達一百多萬,累積總計數千萬;更鼓勵性放縱,破壞家庭制度。同性戀竟可以享有特權。前任總統的醜聞,成為世界的笑話,卻得到國人的擁護。前參議院領袖,一度為總統候選人,竟然作廣告賣春藥。而另一位總統候選人,卻到華人尼姑庵,去進行募捐,推行他的墜胎和同性戀政策宣傳。這一切道德敗壞的具體表現,還能夠再卑下嗎?而把神驅逐出公立學校的思想之外,各樣的惡事,現出是熟透了的無花果,在公義的神面前,不能不受審判。這也給恐怖分子以借口,說他們的暴力行動,是反對罪惡勢力。

在另一方面,神藉那惡者,來管教美國,使人民知道,向神驕傲悖逆,是最大的罪;而且以自我為中心的生活,自私不顧別人。這樣,違背神,忘記神的結果,是何等慘痛,而悔改歸向祂。

葛培理夫人 Ruth Graham 曾說:“如果神不懲罰美國,祂需要向所多瑪道歉!”

   西羅亞樓塌了

主耶穌向祂當世的人說:

“從前西羅亞樓倒塌了,壓死十八個人;你們以為那些人比一切住在耶路撒冷的人更有罪嗎?我告訴你們:不是的!你們若不悔改,都要如此滅亡!”(路一三:4-5)

當時,猶太人享有長久的羅馬昇平,有人在西羅亞池旁,造起高樓;這顯示經濟繁榮的生活,而在池邊造樓,是為了其供水方便與充足,那正是一般人倚靠財物豐富的表現。但在想不到的時候,高樓竟然塌了,壓死了十八個人。猶太人簡單的神學思想,以為行善蒙福,行惡受罰。但主耶穌警告他們,不要只以為別人有罪,若不悔改,都要滅亡。不到四十年後,在那裏聽耶穌講道的人,大部分還在,耶路撒冷就遭受圍攻,連聖殿根基也沒有一塊石頭留在石頭上。

但是,我們不要認為在9-11事件死亡的人,是因為更有罪才遭橫死。盧益思(C.S. Lewis)說:“被核子武器殺死,不見得比死於癌症更糟。”所以不是死的時間和方式,決定誰更有罪,而是將來的審判,決定不悔改的人,要永遠滅亡。必須相信接受主耶穌為救主,才可以得救恩,有永生。

   災禍之幸

在這個時候,說是神的刑罰,會招致人的反對,說是幸災樂禍。其實,那當然還不是神的刑罰;神的刑罰必然比這個嚴厲的多—這只是神的警告,要我們悔改。

美國在第二十世紀,兩次拯救世界,幾乎全世界的國家,都受過美國的幫助救濟,但為甚麼有那麼多的人恨美國?這是值得省思的問題。是驕傲的態度,幫助罪惡的政權,就足以為招怨樹敵的原因;蒙神的恩典,而在神面前驕傲,也該招受責罰。焉知不是神容許仇敵作管教的杖?

仇敵撒布災禍,仇敵幸災樂禍,為我們的苦難而高興;但神能使災禍成為祂子民的福。神容許災禍臨到我們,是祂的警告,要我們悔改。“我們曉得萬事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就是按祂旨意被召的人。”(羅八:28) 經過火的洗煉,將使神的子民成為更好的群體,除去渣滓罪污,遵行神的旨意。如果因這事件,有多人醒悟為善,能歸於基督,免於永遠的滅亡,就成了幸事。

先知以賽亞,預言以色列受管教而悔改蒙恩:“在大行殺戮的日子,高台倒塌的時候,各高山岡陵,必有川流河湧。”(賽三○:25) 盼望這也成為美國蒙恩復興的圖畫:當人在主面前謙卑下來,主恩典的河流,就滋潤遍地。

   警醒的信息

我們從這事件,可以得到教訓:聖經說:“人正說平安穩妥的時候,災禍忽然臨到他們,如同產難臨到懷胎的婦人,他們絕不能逃脫。”(帖前五:3)不論甚麼時候,死亡會忽然來到。美國在試驗中的防飛彈系統,要經過長久的預告和準備,而且還要精確控制,加上巧合,才可以成功防阻;但絕不能希望敵人真正的攻擊,會早就訂好約會。何況世界的末日或個人的末日,都終將忽然臨到。應當悔改歸向神,離棄一切罪惡,不要隨從私欲(雅一:15),追求聖潔。求神施恩,使管教的杖離開這個多行不義的國家,急起傳揚福音,好叫世人蒙主的恩惠,預備基督的榮耀再臨。

 

 

    信心的根基

神若幫助我們,誰能敵擋我們呢?(羅八:31)

在9-11事件中,一百多名紐約救火隊員,在世界貿易中心喪生。他們是為救別人而犧牲自己。

救火隊員不是最受尊敬的職業。有同樣的筋肉,作運動娛樂界,可以賺更多的錢。有誰聽說因作救火隊而成為巨富的?然而有許多小孩子嚮往仰慕救火隊員;更有人志願作救火隊。

他們捨己救人的行動,會使想到聽到的人,心搏振動加快。

這種精神,最近於基督徒;或者反過來說:基督徒應該有救火隊員捨己救人的精神,冒險犯難的勇氣。

基督徒是志願的冒險事業。如果喪失了這種精神,就是喪失了靈魂,是實際的死亡。

當然,這不是說說而已,必須有具體的表現。基督徒的生活,是英勇的旅程,看來非常動人:教會歷史中,充滿了這樣的事蹟,特別是得勝者,夠多麼使人羨慕!

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走上這道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作得勝者。得勝的人,必須具有兩個基本條件:為甚麼作?靠甚麼作?簡單說,像每個成功的人,必須有得勝心,和得勝力。

羅馬書第八章28至39節,鼓勵基督徒在苦難中得勝。在結束時,說出了得勝的根基:“這愛是在我們的主基督耶穌裏的”(羅八:39)。

   神的同在

有一個關係基督徒生命的字,就是“若”字,再沒有比這個字更重要的了。跟這個字聯在一起的,是說到我們力量的來源,就是“幫助”(if God be for us),意思是說,神同我們站在一邊,與我們同在,代表我們,為我們。

神是神,祂尊名的定義中,就含有全能的,也就是不可能失敗的。如果有一點少於這個,就不是神。不過,知道神的大能是一回事,我們與神的關係是另一回事。就如電的能力雖然極大,但如果同電隔絕,就沒有任何作用。所以聖經告訴我們說,人必須要弄清楚,確實建立自己與神的關係,不能夠只以為神在我們一邊:“你們總要自己省察有信心沒有,也要自己試驗。豈不知你們若不是可棄絕的,就有耶穌基督在你們心裏嗎?”(林後一三:5)

   基督的愛

如何建立與神的關係呢?

神是聖潔的,不能容忍罪惡。人因為犯罪,與神隔絕,自己不能到神那裏。神愛人,不願意人沉淪滅亡,就差祂的獨生愛子基督耶穌到世上來,為人的罪死在十字架上,流出寶血,使信祂的人罪得赦免,並且與神和好,成為神的兒子。這全不是因為人有甚麼好,而是因神的愛和祂的預備,就是聖經所說的“耶和華以勒”:“神既不愛惜自己的兒子,為我們眾人捨了,豈不也把萬物和祂一同白白的賜給我們嗎?”(羅八:32)

人藉著信基督跟神和好了,合一了,成為神所揀選的人,就從罪和魔鬼的奴役之下解放出來,自然不屬於世界,也就成為魔鬼所恨所攻擊的對象。這樣,它就必然攻擊我們,使我們遭患難,被迫害,受許多的苦。看一看教會歷代受迫害的名單,會把人給嚇昏了。這些是超過我們力量能夠負擔的,足能使我們跌倒,足能把我們壓扁了。但主沒有撇下我們作孤兒。教會有聖靈的同在,安然的面對仇敵,站穩了,英勇爭戰。正如主耶穌所應許的:“我要把我的教會建造在這磐石上,陰間的權柄不能勝過它。”(太一六:18) 歷代有那麼多仇敵,來攻擊這磐石,不能損害磐石分毫,仇敵卻都被粉碎了。因為在人看來,雖然我們沒有甚麼可以倚靠,可以誇口的;我們卻有一位可靠的主,祂是愛我們的:“然而,靠著愛我們的主,在這一切的事上已經得勝有餘了。”(羅八:37)

這裏說:“誰能使我們與基督的愛隔絕呢?…這愛是在我們的主基督裏的。”(羅八:35,39)這是我們信心的根基。

 

 

    紙老虎與睡老虎

 

二十世紀末後十年的世界,經歷許多變化:蘇聯瓦解,美國成為唯一強國;經濟衰退中,美國一枝獨秀。有人樂觀的誇說,這是西方民主優越的證明。也有基督徒跟著說,這是顯明基督教文化的蒙神賜福和勝利。在人民心理上,形成了古人所說:“無敵國者亡”的危險狀態,正是無憂才真正可憂。“人正說平安穩妥的時候”(帖前五:3)。災難來了。

美國的9-11電話號碼,是通行全國緊急事件的呼號。像是諷刺一樣,偏偏就在9-11那天,紐約的世界貿易中心和五角對廈國防部,遭受恐怖分子自殺機的攻擊,損失慘重。這不僅是物質的損失,更是對人民安全心理的嚴重傷害。如果說這事件有甚麼積極意義,就是叫人民儆醒,悔改離開罪惡,歸向神。無神主義的聲音,確實減弱了很多,教堂的人反增加了。

  門戶大開

恐怖分子的定義就是可怕的;他們預期的效果,也是引起恐懼反應。但真正可怕的,是美國防禦上的破口:首先,移民局只是對守法良民百般刁難,對恐怖分子非法居留,任意為非作歹,卻不聞不問,比虛設無用還糟。進入機場的檢查,更是笑話:恐怖分子只計畫劫持四架飛機,就劫持了四架,百分之百的達成目的,隨其所欲。更方便的,是恐怖分子預先計畫布置,派遣爪牙,讓美國給訓練破壞行動;而他們所用的武器,僅僅是原始的小刀,所謂檢查人員,竟然疏忽,讓他們得逞:就地取材,以飛機作飛彈,取人命為使命。而訓練有素的武裝防衛,在上午八時四十六分,第一架飛機撞進世貿中心;二十分鐘後,第二架飛機才繼續來,又中了目標。那時,劫機的消息,已經傳開了。可驚的是在世貿中心被攻擊一小時之後,武力的中心國防部大廈,還是被擊中了,用的是同樣方式。幸而不是傷及最中心的部分;幸而第四架被劫持的飛機乘客,不顧自己生命安全而起義,使飛機中道墜毀,不能達成目標,否則更不堪設想。按照所定的應變計畫,該在五分鐘內戰鬥機就出動,作出反應;實際上卻是有一小時以上,窗戶大開。這才是真的可怕!

  睡虎不能展爪牙

約在半個世紀之前,有的敵對者稱美國是“紙老虎”。當然那是過分藐視。但在這次事件上的表現,卻是睡老虎:老虎是真的,只是睡著了,同樣的不能夠傷人,而被傷害。

老虎不知警醒,就失去了威力。受傷後痛極而怒,不論發揮多大的威力,自己受傷的悲哀事實,已經不能改變了。

聖經告訴基督徒,應當警醒:這不是一個建議,而是對我們的命令。在以弗所書第六章10至18節,刻畫出一個雄壯的戰士,全副武裝。但如果那戰士竟然睡著了,所有的武裝不過是好看的圖畫,全沒有實際作用,不能盡攻防的功能;所以,接著說到要“靠著聖靈,隨時多方禱告祈求,並要在此儆醒不倦…”(弗六:18)。

聖經說到主耶穌再來的信息。但那不是要增加人的知識,也不僅是要激勵信徒的心:

你們都是光明之子,都是白晝之子。我們不是屬黑夜的也不是屬幽暗的;所以我們不要睡覺像別人一樣,總要儆醒謹守。因為睡了的人是在夜間睡,醉了的人是在夜間醉。但我們既然屬乎白晝,就當謹守。(帖前五:5-6)

耶穌並不曾鼓勵人猜測祂甚麼時候再來,也不曾對那些大講主再來的,有任何應許;只對忠心有見識的僕人說:“你們要儆醒,因為不知道你們的主哪一天來到。…你們也要預備,因為你們想不到的時候,人子就來了。”(太二四:42-44)

  該如何預備

悔改歸正:聖經說,“從前你們是暗昧的,但如今在主裏面是光明的,行事為人就當像光明的子女。”(弗五:8)信主的人有光明的種子在他裏面,悔改而且有了新生命,就“從黑暗中歸向光明,從撒但權下歸向神”(徒二六:18)。

分別為聖:信徒有新生命,就顯然不“像別人一樣”。不同流合污,從世界分別出來,才可以作見證。如果跟世人一樣了,就失去了見證的能力。所以聖徒必須在行動上表現信仰。

儆醒盼望:世人過的是醉生夢死的生活,因為他們沒有盼望。醉酒是灌進自己肚子裏,為了自己而活;麻醉自己,不顧現實,不管別人沒有得救。聖徒盼望主耶穌基督從天顯現,同祂進入榮耀,所以能夠儆醒,遵行主的旨意,預備見主。

主到底甚麼時候來,沒有誰能確知;但我們相信主必然再來,知道自己有把握,已經得救,也該同樣有把握,時時預備好了。

信徒如果不儆醒預備,在生活工作上有所表現,他所講所說的,都是空的,都是閒話閒事。“那儆醒看守衣服,免得赤身而行,叫人看見他羞恥的有福了。”(啟一六:15)

 

 

    祛除憂愁

 

人歷來普遍的問題,是自己焦慮。這種無端找來的毛病,減耗有用的精力,更可以導致疾病。

聖經沒教訓人不可計畫;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為將來打算,存指望而耕耘,未雨綢繆,以至憂國憂民,都沒有錯。只是主耶穌告訴我們,不必焦慮,而且有消除焦慮的方法,而不必坐困愁城,把自己放在思想造成的監獄裏面。

在馬太福音第六章,主耶穌教訓人,無必要的憂慮,是不應當的。信徒要思念天上的事,不要思念地上的事,以至把財利當作主人來服事,自己成了它的奴才。

作財利奴才的心境,就是常常焦慮,而不自知其原因。實際上,是心靈上常有主人鞭子的陰影。

主耶穌在馬太福音第六章25至34節,告訴我們如何應付這問題,從焦慮中解放出來。

這個處方,從“所以”開始:

所以我告訴你們,不要為生命憂慮吃甚麼,喝甚麼;為身體憂慮,穿甚麼。生命不勝於飲食嗎?身體不勝於衣裳嗎?

誰都知道,先有生命,其次,吃喝才會成為需要;先有身體,衣裳才應該考量。那麼,是你自己先計畫思慮了多久,才建立了你的生命何身體呢?當然,你不記得有這回事。既然如此,必然是天父先預備了你的存在,想想看,祂不也該為你預備維持存在所需要的嗎?所以憂慮是不合理的重擔。

多可笑的事!如果等你憂慮好了才生活,你的生活不知要到哪天才開始呢!

   不要低估自己

人之所以常常焦慮,正是因為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價值。

主耶穌提醒我們,天父養活了數不盡的飛鳥:“你們看,那天上的飛鳥,也不種,也不收,也不積蓄在倉裏,你們的天父尚且養活它;你們不比飛鳥貴重得多嗎?”

主耶穌在另一個地方,又毫不誇張的說:“你們比許多飛鳥還貴重”(太一○:31)。

我們該同意,更應該相信主的話。這樣,如果我們自己焦慮,不僅是不必要的,更是嚴重的低估了自己,以為我們神用祂兒子寶血所買贖的人,還不如飛鳥在神眼裏的價值。這絕不是神所喜悅的謙卑。

   不可妄想作神

主耶穌又告訴我們,人的生命是神所定的,人不論如何的焦慮,搔斷多少莖的頭髮,也改變不了:“你們哪一個能用思慮使壽數多加一刻呢?”(太六:27)

猶大王希西家,是一位英明睿智的領袖,而且敬虔愛神愛民,作了許多好事。但有一天,他的壽數到了。他才知道自己力量是有限的,甚麼都不能作,並不能代替神,只有在神面前痛哭。還是神的恩典,聽他的禱告,“使亞哈斯的日晷,向前進的日影往後退十度”(賽三八:1-8)。

先知以賽亞說:“凡有血氣的,盡都如草,他的美容,都像野地的花”。又說:“誰曾測度耶和華的心,或作祂的謀士指教祂呢?”(賽四○:6,13)

我們不論如何思,如何慮,如何想把世界掌握在自己的手裏,只顯明是愚而妄,不認識神,也不認識自己。

願我們能從心裏誠敬的向神說:“你是我的神。我終身的事〔時間〕在你手中”(詩三一:14-15)。

人知道自己的有限,就會投靠神。

   要相信倚靠神

所羅門是以色列最智慧,偉大,尊榮的君王。他的裝飾,宮室,陳設,享用,也都盛極一時,更且空前絕後。其他的君王,大都作威作福,以表現其威嚴,榮華;不論東方的龍袍華袞,或凱撒的紫衣金冠,都是如此。

可惜,依主的衡量標準,卻是不同。君王們採用花卉的樣式,或花草的色彩為裝飾,可見他們自己承認是不如花草的艷麗。但神造的花草,有天然的美麗,用不著模誰仿誰,來增加它的美色。主說:“就是所羅門極榮華的時候,他所穿戴的,還不如這花一朵呢!”(太六:29-30)

神知道如何供應存在不久的花草,他們的生長,不過是見證祂的創造大能,和為祂子民的預備;我們豈不應該完全信靠祂,仰望祂信實的供應嗎?

   正確建立優先

主說:“你們要先求祂的國和祂的義,這些東西都要加給你們了”(太六:33)。這是告訴我們,甚麼是我們當首先尋求的。因為今生肉身的需求,不過是暫時的;而且這些東西,供應我們存在的需要,是為了支持我們活著,為永生而預備。

“神既不愛惜自己的兒子,為我們眾人捨了,豈不也把萬物和祂一同白白的賜給我們嗎?”(羅八:32)

神既然愛世上的人,賜下祂的所最寶貴的獨生愛子主基督耶穌,叫我們因信祂而得稱為義,得為神的後嗣,承受永遠應許的產業,這今世短暫的物質需要,相比之下,就顯得是微不足道了。

韓非子“外儲”:楚國有人到鄭國去賣重價的珍珠,用木蘭作匣,鑲嵌珠玉,薰上椒桂之香,用來盛裝珍珠。鄭國人買了匣子,認為珍珠不關重要,還給了賣主。這是“買櫝還珠”的故事,是說無知的人,輕重倒置。

世人價值觀念顛倒,只顧今生財利,看不見永世的重要,也是如此。

求主使我們的眼睛暸亮,知道以神的國和神的義為生命中的優先,有正確的人生觀,殷勤服事主。

   現在善盡責任

昨天已去不可追,明天在神的掌握中,用不著我們借明天的憂慮。但神使我們存留在世上,就當盡“今天”的責任,為主而活。

“一天的難處一天當就夠了”(太六:34)。為主“忠心”的意義,並不需要擔當過分的憂慮。聖經說:“你們要將一切的憂慮卸給神,因為祂顧念你們”(彼前五:7)。

聖徒“奔那擺在我們前面的路程”(來一二:1),已經夠艱難的,全無需加上不必要的憂慮重擔。神所要的,只是我們在今天盡心,盡性,盡意,盡力,愛祂,完成祂所交託我們去完成的使命。

 

 

    信主有平安

 

主耶穌就要離開門徒,被人釘死在十字架上,然後復活升天。對於跟隨祂三年多的門徒來說,他們認識祂是神的兒子,能平靜風浪,能供給他們的需要。現在祂卻要撇下他們去了。門徒的心中,又再經驗加利利海上遇到風浪的情形。

主耶穌當然知道他們的心境。於是,對他們講了約翰福音第十四至十六章,所記錄最長的教訓,可以稱為“平安箴”;再加上第十七章的禱告。主耶穌說:

“你們心裏不要憂愁。你們信神,也當信我。在我父的家裏,有許多住處;若是沒有,我早就告訴你們了。我去原是為你們預備地方去。我若去為你們預備了地方,就必再來,接你們到我那裏去;我在哪裏,你們也在那裏。”(約一四:1-3)

憂愁,是對前途沒有把握,以至心思翻騰,沒有平安。如何繼續主開始的事工?如何面對仇敵的迫害?如何維持自己生活的需要?這些都是實際的問題,仿佛是一個連一個的黑色波浪,要把他們和他們的小船一起壓碎。門徒的反應是自然的。

   信心勝風浪

主開始訓練門徒不久,叫門徒上船渡到加利利海那邊去。海上忽然起了暴風,船幾乎要沉下去。門徒驚慌起來,以為要喪命了。主耶穌斥責那狂風大浪,風浪就平靜了。祂也責備門徒:“你們的信心在哪裏呢?”(路八:22-25)意思是說,人生遇到風浪,是不能免的;有信心,就可以平靜無憂。

現在主要去了。門徒該是運用信心的時候。所以主告訴他們:不要憂愁,要相信。世人遇到問題,是用智用力來解決;但常常會陷入絕境。知道自己不能,正是運用信心的開始。這是教會歷史上的路線,也是今天我們所當行的。

   完全信靠主

“你們信神,也當信我。”

主耶穌不撇下祂的門徒作孤兒。祂提醒門徒,神是創造並管理宇宙的神,祂供應人一切需要直到現在。主耶穌是神子,是信實的,用祂權能的命令托住萬有,我們必須信靠祂。

聖經應許說:“你們要將一切的憂慮卸給神,因為祂顧念你們。”(彼前五:7)憂慮的意思是分開,心思不集中,不專以主為倚靠。這裏不是說,主幫助我們,或為我們分擔部分的問題,而是要完全交出去,全部卸給祂,不再自己擔當。這是最智慧的作法。“神既不愛惜自己的兒子,為我們眾人捨了,豈不也把萬物和祂一同白白的賜給我們嗎?”(羅八:32)對於信主的人,一切的需要都包括在“耶和華以勒”裏面了。

 

  有屬天盼望

不論在世上有多少困難,我們有一個家鄉,到了那裏,就得著永遠的安息。

主耶穌預先告訴門徒,跟隨祂的道路,是艱難的;但目的是榮美的:“在天父家裏”。我們在地上,用許多的心思,經營建造住的地方;主所預備的,不是人手所建造的,所以是永恆的。古今的聖徒有這盼望,所以不怕面對苦難,迫害,以至死亡,因為知道經過死亡的門,可以進到那榮耀的所在,而且是與主永遠同住。這就是許多聖徒在殉道的時候,那種平靜的喜樂,是仇敵所不能了解的,也使許多人受感動而信從主,行主的道路。

我們不能期望,不經過患難而進入神的國度。但要堅定信靠主,祂必能拯救到底,祂必率領我們得勝。

 

 

    法力與修練

 

照教會古老的傳說,基督教最早異端諾斯替(Gnosticism)派,創始人 Simon Magus,就是使徒行傳記載撒瑪利亞行邪術的西門(徒八:9-25)。他在人面前,誇揚自己的神奇法力,表演能夠升上天;但使徒彼得禱告,他就摔下來,在地上跌死了。 雖則這事沒有歷史記載,但彼得後書第二章18節所記:“說虛妄矜誇的大話”的假先知,與西門“妄自尊大”的作風相似,不無可能即是其人。

聖經記載這個人物:

有一個人名叫西門,向來在城裏行邪術,妄自尊大,使撒瑪利亞的百姓驚奇;無論大小都聽從他,說:“這人就是那稱為神的大能者。”…西門看見使徒按手,便有聖靈賜下,就拿錢給使徒說:“把這權柄也給我,叫我手按著誰,誰就可以受聖靈。”彼得說:“你的銀子和你一同滅亡吧,因你想神的恩賜是可以用錢買的!你在這道上無分無關;因為在神的面前你的心不正。你當懊悔你這罪惡,祈求主,或者你心裏的意念可得赦免。我看出你在苦膽之中,被罪惡捆綁。”

長久浸淫在異教文化中,會使人的思想受到影響。因此,人聽到福音之後,他的反應可能不是拒絕,也不是接受福音,而是移接福音:把傳統文化,轉嫁移接到福音上,形成新的撒瑪利亞異端。這就是西門的觀念和表現。當然,不止在第一世紀如此,此時此地仍然會發生。

   “法力”的吸引

西門的動人之處,在於他能吸引人,作超出平常人的一些功夫。他看到聖靈的能力藉使徒彰顯,以為能夠使人有忽然的改變,是簡單而超奇的法力,會有市場價值。原因是傳統的觀念,有秘密的捷徑,可以達到速成的境地,而不必花極大的代價;更吸引人的,是可以成為超人!因此,原是邪術領袖的西門看了,願意出高價來買這分特權。

今天仍然不乏這樣的人。他們不願意謙卑悔改,進入救恩的門,而要走捷徑,得到“法力”,平步青雲。近來出版暢銷的亥銳泡特(Harry Potter)系列,作者本來著意為童話書,竟發現連成人也在著迷擠著搶購,可見人要得法力,作超人的心,是多麼普遍。

   “修練”與靈智

諾斯替派又名“靈智”派,他們自以為有特別的智慧,這就是後來有些人誇揚屬靈“亮光”的起源。據說,他們跟印度有淵源,也有可能;聽來很像禪宗的“頓悟”。當然,這些都是聖經以外的私人“啟示”。在歌羅西書所說:“徒有智慧之名,用私意崇拜,自表謙卑,苦待己身,其實在克制肉體的情慾上是毫無功效”(西二:23),正是這樣的人。對華人來說,這是“古已有之”的東西,合於靜坐參修面壁的方法。但事實證明,人想要靠修練得長生既不可能,憑以得救恩,得神喜悅的想法,更不合於聖經真理。

在西方的發展,則混於屬靈運動裏面。其毛病在過分強調對神的關係。更偏於主觀經驗,而忽略客觀的聖經真理,不注重對人的責任。如果問起他們:“又怎麼樣?”(Then What?) 他們就回答不來了;因為他們大半在個別生活上,缺乏屬靈的果子,也不能見證福音。

因為出於自己見解,難免種類紛雜。不過,他們都是高抬自己:把一般世人,稱為“屬體”的人,命定滅亡;平常不屬他們的基督徒,是“屬魂”的人,可能有希望進化,就是參加他們一夥;進入他們的小圈圈,得到特別的知識,就是“屬靈人”了,有分於天國。

   有錢斯有權

異端分子的特徵之一,是對錢財極有興趣。要別人作“屬靈投資”,也用錢財來擴展勢力,控制其他的人。

西門要用銀錢來買權柄:“把這權柄也給我!”今天仍然有不少人,把商業觀念帶進教會,作金錢投資交易,以為捐錢越多,該說話的聲音越大,一副作董事的姿態,自然是昧於奉獻的意義,在主面前不蒙悅納。

可惜,常有教會負責人,不關心人是否清楚重生得救,不問錢是來自正道或邪術,貪污,詐欺,漏稅,走私,甚麼污穢的錢,都來者不拒,一概收納。如果作正經事業,都不該有這種作法;如果以為是作聖工,則更為離轍背道:相信有神,認識神,知道神是聖潔忌邪的,必不敢這樣作。對於重生得救的人,應該像撒該一樣,賠還對人的虧欠(見路一九:8-9);不可用來賄賂自己的良心,更不該賄賂教會,買取權柄。否則接受這樣的錢,讓沒有新生命的人進入教會,恣肆專權,必然從此多事,難有寧日。今天教會許多問題,就是這樣來的,卻完全不是必要的。

   聖工的原則

主的真工人,必須相信主的話,關心的不是人的錢袋,而是人的靈魂。因此,彼得決然的說:“你和你的銀子一同滅亡吧!…你在這道上無分無關…你的心不正。”

我們會希奇,使徒彼得,五旬節後的彼得,為甚麼能說出這種咒詛人的話!其實,這不是咒詛,而是警戒提醒他,要真正悔改得救,免於滅亡,所出於愛主的奉獻,才會蒙悅納。

如果使徒接受了他的錢,妥協了,又一個撒瑪利亞式的混合宗教就慧產生。但彼得不願接受銀錢,而讓出錢的人自以為買得了救恩,卻仍然滅亡。主的工人,對人的靈魂都要負責。

作為傳道人,不能不相信神的話,相信有永生和滅亡,有天堂和地獄。因此,彼得不是見錢眼開,而是有智慧,能察驗:他看出那出錢的人存心不正。因此,他見西門與主的道無關,也就與他無關,不甘作他的同道人。這不僅是使徒應有的骨氣,更是對主所交託的道忠心。

願今天的教會,以此為榜樣:在真道與異教文化接觸後,難免有些舊觀念,舊酵仍然存在人的心中,意圖帶進教會。作為主的僕人,必須忠心,警醒防備,照真理行。

    天國增長基要

〔耶穌〕對他們說:“你們不明白這比喻嗎?這樣怎能明白一切的比喻呢?”(可四:13)

主耶穌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教師。祂對門徒有很大的期望,要他們繼續天國的事業,就按次序把重要的真理告訴他們;所以有天國比喻系列。而最基本的,是撒種的比喻。

當耶穌講完了這比喻,跟從祂的人,都曉得祂所說的話,但還以為主耶穌不是只講這些日用的事,一定還具有更深的意義,要求主作進一步解釋。主耶穌不拒絕解釋,卻說:“你們不明白這比喻嗎?這樣,怎能明白一切的比喻呢?”這話不是告訴他們補腦的必要,而是要他們注意,這是一切有關天國真理的鑰匙。這比喻也記載在馬太福音第十三章,和路加福音第八章。

   道種的來源

耶穌特地對門徒解釋說:“撒種之人所撒的,就是道。”(可四:14;路八:11)更詳細的說:“那撒好種的就是人子…好種就是天國之子。”(太一三:37-38)

以農為業的人,知道品種的重要,有時要從遠方進口好種子,盼望有好收成。人類是徹底的敗壞了,結不出好果子,因為“惡人從他心裏所存的惡,就發出惡來。”(太一二:35)人

本的文化,把人類帶到毀滅的邊緣;所以我們不是要傳揚人的理論和智慧,必須傳揚神的道。

神的兒子基督耶穌,是神所差來的傳道者,從天上帶來生命的種子,散播在人間。“生命在祂裏頭”,“恩典和真理都是由耶穌基督來的”(約一:4,17)。

使徒彼得寫信給教會(彼前一:23-25)說:

你們蒙了重生,不是由於能壞的種子,乃是由於不能壞的種子,是藉著神活潑常存的道。因為“凡有血氣的盡都如草;他的美榮都像草上的花。草必枯乾花必凋謝;

惟有主的道是永存的。”所傳給你們的福音就是這道。

   心田的不同

主耶穌說,所傳播的是好種子,但人的心田有差別。

有一個撒種的出去撒種。撒的時候,有落在路旁的,飛鳥來吃盡了。有落在土淺石頭地上的,土既不深,發苗最快,日頭出來一晒,因為沒有根,就枯乾了。有落在荊棘裏的,荊棘長起來,把它擠住了,就不結實。又有落在好土裏的,就發生長大,結實有三十倍的,有六十倍的,有一百倍的。(可四:3-8)

我們都知道,人聽一樣的道,反應可能不一樣,結果不一樣。這不單是傳道者的問題。主耶穌是最原始,最好的傳道者了,卻不都有理想的結果。

撒但是跟基督作對的。道種一落在地裏,就遭受立體的攻擊:那惡者要來把道奪去;或有患難迫害臨到;或是世界的迷惑,使道不能結實。從人一方面來看,人心田的情形,也不是沒有關係:人的心開放不知保守,成為踏得堅平的路,道種根本就落不下去;或是下面有很多石頭;或是荊棘叢生,都不是發長的理想環境。當然,飛鳥來吃盡道種,根本就沒有發芽生長的機會,是沒有新生命。另外的不幸情形,是發生了,而不能長大結實。這是不同的心田,有不同的結果。

好土的差別,在於其沒有石頭荊棘。在以色列地區,這樣的土地很少;在耕作的時候,常要經過一番開墾的工夫。因此聖經說:“要開墾荒地,不要撒種在荊棘中。”(耶四:3)使徒彼得講過信徒從道種得了永生,就繼續說:“所以,你們既除去一切的惡毒,詭詐,並假善,嫉妒,和一切毀謗的話,就要愛慕那純淨的靈奶…”(彼前二:1)。雅各書說:“你們要脫去一切的污穢,和盈餘的邪惡,存溫柔的心,領受那所栽種的道。”(雅一:21)如何能有“溫柔的心”呢?是要把邪惡污穢的荊棘和石頭除去,才會有溫柔的好土,結實百倍。

信徒和歷代教會真正的復興,增長,無不是從認罪悔改開始。所以約翰衛斯理的復興運動,改變了英國當時的社會。宋尚節在中國的復興,總是叫人“打開棺材”,認罪悔改,對付罪,這都是除去石頭,預備人心。

耶穌在世傳道的時候,當時的文士和法利賽人,無不讀聖經:他們不僅精通聖經,還深懂原文;有那麼好的傳道者,卻不能得著甚麼,更談不上增長。是甚麼原因?因為他們裏面的罪不肯拿出來,所聽的道就對他們無益。

還有的問題,是屬世界的思想。那些無形的絲,卻能夠糾纏住人屬靈的腳步,跑不上天路。耶穌叫人除去這些思慮;使徒保羅吩咐教會,過屬天的生活,“要思念天上的事,不要思念地上的事。”(西三:2)。如果信徒想的只是屬地的事,在家中,在教會,談論的只是錢財數字,就是要助長可咒詛的荊棘,道種不能在他裏面長大,結不出屬靈的果子來。

從這裏,我們看到教會增長的基本真理。這是一個農事的原則。必須要認罪悔改,除去罪惡;更要思念屬天的事。教會是在地上的天國:主耶穌把光明的種子從天上帶來,種在我們裏面;我們必須念玆在玆,給它在心中扎根,長大,才會真正增長,就是光明國度在地上的擴展。聖經說:“現今正是尋求耶和華的時候,你們要開墾荒地,等祂臨到,使公義如雨降在你們身上。”(何一○:12)教會不除去罪惡,沒有聖靈的恩雨降下,絕不能結實百倍。可惜,今天教會增長的課本裏,常缺少了這一章。

   仇敵的侵擾

道種撒在好土裏,有生命的“天國之子”增加了。當然,這不是那惡者所願意見到的事。撒但不辭辛勞,加班趕工。在人睡覺的時候,失去警醒,趁黑夜來把稗子撒在麥田裏。

在發幼苗的階段,稗子看來跟麥子沒有分別;只是到秀穗的時候,才顯明出來:稗子沒有生命的子粒。就是異端假道滲透教會,進行傳播, 假信徒混跡在天國裏。(太一三:24-30)到再長大的時候,已經是將近收成了,分別就更加明顯:麥子子粒飽滿,生命豐盛,穗子的重量,使它垂下頭來;稗子沒有子粒,也就沒有分量,卻站得挺直,仿佛洋洋自得的樣子。正像是沒有屬天生命的人,也常是自高自傲,想作領袖。僕人看到了,覺得該把稗子敗類拔出來。但主人不只是在意於稗子:他關心的是麥子。拔除稗子是好事,越早越好;但那會傷及麥子,那不是智慧的方法。神的時候未到,祂不施行審判。有些過分熱心的人,儘想芟除莠草,卻給神國帶來傷害。

   豐收的希望

教會存在的目的,就是要傳播這生命之道。

今天人的問題,像當年耶穌在世時一樣:並不是沒有神的道,而是如主所說的:“你們並沒有祂的道存在心裏。”“不能聽我的道…我既然將真理告訴你們,為甚麼不信我呢?…因為你們不是出於神。”(約五:38,八:43,46-47)不屬主的人混跡在教會裏,聽道也聽不進去,哪能遵行神的話呢?

另一個問題,是人的心田裏,底下充滿了石頭,上面叢生著荊棘:一時或能夠接受道,卻是硬心,不能讓主的話扎根;即使發發苗了,“世界的思慮,錢財的迷惑”太多了,有理而無利的,他也拒絕遵行。這樣,道對於他還有甚麼價值?

陶恕(Aiden Wilson Tozer, 1897-1963)看到信徒這個嚴重的毛病;他同意奮興家芬尼(Charles G. Finney)的話:“教導聖經而無道德的實踐,比完全沒有教導還糟,而且可能對聽者造成傷害。”因為人必須對神權能的話語負責。所以讀經與聽道不是目標;主耶穌說:“有了我的命令又遵守的,這人就是愛我的;愛我的,必蒙我父愛他,我也要愛他,並且要向他顯現。”(約一四:21)這才是真正認識神的人。

教會增長的希望,是從悔改開始。必須靠聖靈除去石頭和荊棘,成為好土,讓神的話落實,才有豐收的希望。

   農為邦本

中國老早有“農為邦本”的話,顯明農業社會建構,是長久存在的。實際上,大部分國家的發展程序,都是如此:農業語詞進入不同的文化裏面,聖經地區也不例外。所以我們讀聖經的時候,常會面對:栽培,澆灌,移植,接木,傳播,等這些語詞:主耶穌為了使祂當世的人能了解真理,就用了農事的比喻;使徒闡釋真理,也是如此。主耶穌更把天國的真理,比作撒種,並且定為了解有關天國的鑰匙。那麼,現在作天國事業的人,也該以此為天國的基本原則;因此,如果說:“農為天國之本”,也該不算過分吧?

今天教會講增長,常是只注重撒種,就作為報告數字,而不管其成長,不計較收成。如果沒有收成的盼望,不知道有一天要交帳,那才是更嚴重的問題。

我們不好忽略主耶穌的教會增長理論。這是使徒彼得的教會增長理論。這是使徒保羅的教會增長理論。他們所建立的教會,到底跟我們有多大的不同!如果我們發現其跟現代的教會增長理論有所不同,就該考慮是誰的錯誤了。

個人信徒應該思省。教會應該思省。

    容忍乎?混合乎?

 

七十多年前,有個中國留學生宋尚節,在研讀應用化學並獲得博士學位之後,進了紐約有名的協和神學院,卻被校方送入瘋人院:他的“病徵”是相信耶穌基督是唯一的救主,並且重生得救了。那時候的協和,是一所新派(不信派)的學校。

近年來的美國神學院,大部分有了改進:福音派教授進入了神學教育機構和名學府的神學院。許多人以為這是事實。因此,對協和也懷著一些希望。

今年一月十二日的紐約時報,刊載了一篇對該校校長侯甫博士(Dr. Joseph Hough Jr.)作電子信和電話訪談。

訪談定在這時候進行,是因為在九一一事件四個月之後,傳播界想了解基督教的反應;預期基督教對本身的神學立場,將有新的調整,特別是與其他信仰的關係。

近年來,部分神學人士的趨向,是跟著環境跑;我們都知道,每有甚麼新的社會問題或口號出現,也就會冒出甚麼“神學”。本來該以神和神的話為中心的,神學界有些人以世界為中心,圍著團團轉。這就像放棄了以太陽為宇宙中心,而變成了圍著地球打圈子的月亮,或許可以稱為“衛星神學”吧。這表示那些人對神和神的話失去了信心。因此,以報導新聞為職業的人,想找些新聞性的話題。他找到了所期望的反應。

   並容的基礎

果然不錯。侯甫博士對九一一事件的看法:恐怖分子是他們“自己扭曲的宗教基要派”。他的意思是說:基要派堅持某些原則,是缺乏容忍的。所以這適合於時下流行多元宗教並容共存的態度。

不過,無限度引伸的結果,會變成:容忍不僅是美德,而且是唯一的美德;最不可容忍的罪,就是不能容忍。這樣,任何對某原則堅持的,就是不能容忍的,就是錯誤的。這種對於“容忍”的解釋方式,與普遍的了解不同:我們想,容忍是讓別人有持有不同意見的自由;新“容忍”的要求,是你我必須承認,所有不同的意見,都同樣是對的,所以有同等的價值;如果你對他的新解釋不同意,就是不容忍。

侯甫說:“容忍是可取的,但許多基督徒仍然不曾留意到在宗教多元化的世界,容忍是不夠的。連二十世紀最具影響力的神學家,也沒有看到容忍是有限的。”

“宗教是人類企圖表現其自己所有的經驗…因此,我們必須當心宣告某一自己形式是唯一正宗的,或真確的。”

在對話中,那位校長先生的表現,是似乎不熟練或不重視聖經;他倒講了點對神學的意見,但沒有引用聖經。不過,他卻說到“耶穌基督精神”;他說:許多宗教的糾紛和問題的形成,是“由於基督徒宣稱神的啟示是單給我們的…這樣,我們常生活在與耶穌基督精神衝突的情況。”

他的話是說,基督徒的錯誤,在於宣稱我們有神特殊的啟示;而我們的主基督並不是這樣看法。他如何會有此印象,從哪裏得到的資料,使他作這樣的斷語,是個問題。顯明的,這不是聖經記載主所說的。主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著我,沒有人能到父那裏去。”(約翰一四:6)。

這話是耶穌當世的文士所不能容忍的;他們反對祂以自己與神為同等;但主不為此道歉,也不尋求他們的容忍,因祂所說的是真理。

侯甫又說:“相信沒有別的人,在任何時間,或地方看見過神,並經驗過救恩,並非是必要的。”但聖經說:“恩典和真理都是由耶穌基督來的。從來沒有人見過神,只有在父懷裏的獨生子將祂表明出來。”(約一:17-18)

顯然的,他否認啟示的超越性,救恩的必要性。如果其人讀過聖經主耶穌所說:“除了從天降下仍舊在天的人子,沒有人升過天。”(約三:13)他該作何想法?

那種新派的宗教觀,是假定“條條大路通羅馬。”如果你告訴他,聖經說的是:“有一條路,人以為正,至終成為死亡之路。”(箴一六:25)他就說你心地不夠寬闊,不能容忍。照他想,所有的宗教都是一樣的。

   理性的地位

人理性的擴張,就是對神主權的限制;人高舉理性,就貶抑神的話。

侯甫對神主權的解釋,是說神既然有完全的主權,祂就是自由的,祂就有自由使所有的人得救,包括信任何宗教的。如果你不同意他的解釋,他會怎樣說?他認為你是限制了“神救贖的行動”,換句話說,是妨害了神的自由。其實,假定神可以救贖所有的人是一回事,雖然那是一個大膽的假定;但絕對不可以神必須承認一切宗教,祂更沒有義務接受侯甫的意見,使不論信任何宗教,或不信宗教的人,都同樣得到救恩。

在訪談中,那位校長又說:“有的人解釋說,神有絕對的權能統轄全宇宙。我不。…如果我們相信神全然的自由,邏輯上,我們至少不該對於神救贖的行動加以限制。”

他不承認神的主權,更不能了解神的全知。屬人的理性,凡是不了解的,就不承認;更可怕的是,他照自己的理想加以解釋。這樣作,是因為他並沒有從聖經中認識神。

   包容非混合

種族和文化的包容是好的,也是應該的;缺乏包容必然紛爭多事。不過,宗教上的混合,絕不值得鼓勵,且應該避免。

我們應該包容,因為神“叫日頭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給義人,也給不義的人。”(太五:45)但神是分別的神,祂絕不鼓勵人在真理上混合。

混合主義(Syncretism)一向是教會的大問題。近年來所謂新時代運動(New Age Movement),實在是古蛇的新手法。把各種宗教混合在一起,使人迷失了真理的道路。他們自己以為也可以稱宗教,實在是無宗無教;以為他們不宗從任何既有的信仰系統,也沒有堅定的教訓和原則。

協和的校長侯甫,好像就是那樣的人。他認為自己可以算為基督徒,同時說,世界上別的宗教,“回教徒,猶太教徒,印度教徒,佛教徒和別的,被神有能力的異象所變化救贖”。他似乎不知道佛教是無神的,印度教是多神的,而猶太教和回教並沒有完整的救贖論。而且僅知道有神是不夠的,必須靠賴主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的代死,使我們罪得赦免,與神和好,成為神的兒女。

基督的救贖,是基督教的中心。使徒彼得警告教會:“從前在百姓中有假先知起來,將來在你們中間也必有假師傅,私自引進陷害人的異端,連買他們的主也不承認,自取速速的滅亡。”(彼後二:1)不承認主耶穌寶血救贖的,就是假先知,使人不能得救,得永生。當然,凡有永生盼望的,都知道這不是些微的差別,是永生或滅亡的問題。

在主耶穌所講撒種的比喻中,說到“及至人睡覺的時候,有仇敵來,將稗子撒在麥子裏”(太一三:25)。那些混合主義者,正是如此侵入破壞神的教會;所以必須警醒謹防,不讓假先知和假道進入,敗壞人的信仰。

   主裏的包容

雖然人在“包容”的名義下,作了許多壞事,真正的包容並不是壞的。“凡事包容”(林前一三:7)是在主裏相愛的實際。可是,信的人不能包容,是真正的問題。

十六世紀宗教改革,英國歸入了抗羅宗的復原教會;不過照他們的宗教系統,英國君主是教會元首。這樣,今天的大主教,明天可以成為首相。在這系統下,凡不屬這教會的,就是不效忠英國,他們就不能受高等教育,自然也不能任公職。

有清教徒起來,他們認為英國的國教系統,實在是半路的羅馬教,改革不夠徹底:主張回到原始教會,從教會中除去不合聖經的傳統,從信徒中除去罪惡。他們為國教所不容,受到迫害。衝突的結果,是清教徒革命,推翻了王室政權,改為共和。但清教徒中也不免自相紛爭,因而在克倫威爾逝世後,而有1660年查理二世的復辟。跟著來的是非國教的獨立教會和基督徒受迫害,他們不能稱為教會,只能叫會堂(chapel)。直到1688年的“光榮革命”,頒布“人權法令”,和1689年的“宗教容忍法令”,獨立教會才逐漸取得敬拜和教導自由,享有與國教教會同等的地位。這樣容忍的結果,形成了英國人中和的品性,帶來教會的增長及以後的福音廣傳,也關係文化科學的進步,使英國成為當世的強國。

   混合的不同

神叫祂的兒女分別為聖,歷來撒但的詭計,卻使“獨居的民”與異教混合。包容是一回事;混合完全是另一回事。

人的本性喜歡混合;洋人如此,華人亦然。歷來的華人混合主義,大致可分三種:

洪秀全等類一腦子的帝王思想,利用基督教,想達到他們作皇帝的目的。洪秀全不學無術,只有野心,斷章取義的利用聖經,以支持他的行動,達到他的目的。

另外一種是學者,如謝扶雅,趙紫宸等人,他們有學問,但有學無術。多少年以前,有些學者提倡“本土神學”,他們把某些中國人的言論,牽強附會,硬跟聖經拉在一起,以為可以融會貫通;只是應用錯誤。因為他們沒有重生得救的經驗,不尊重神的話,只隨從自己的意思,不留意神主權及全面性和世界性原則(Cosmological Principle),也不知道神普通啟示及特殊啟示的差別,把神的聖言,與人的理論等量齊觀。

再有一種是宣傳家,勉強可說不學有術。雖然不是全不識字,但表現在神學和學術上,卻似乎半文盲,不是用嚴謹的治學方法,更不能表現出明白神的啟示,只是先定下了結論,把神的話來滿足他們宣傳的手法,為炫世駭俗而立論。比如說:宣教士們把中文的“義”字,解釋為“我披戴羔羊”;“船”字是“方舟和一家八口”;“來”字是“十字架上有三人”,還有很多類似的說法。更可笑的,是把“惡”字說成源自“亞當的心”,連譯音也用於會意字,何不說亞伯的心,或亞伯拉罕的心?真可謂別有用心了!這些解字釋經法,如果用來穿插為比喻,倒也無傷大雅;但如果硬說這些字是如此來的,則大有問題,表示不僅缺乏屬靈分辨力,也不是作學問的正確態度啊。因為要作這樣的斷語,必須從字源學開始,查考其來源及沿變,不能一廂情願的牽強附會。傳揚真道,到底不是騙小孩子的事。又如有人把老子比作基督。其實任何人都容易讀老子五千言的著作,那只是默察自然的結果,我們連著者是誰都無法肯定,其中更沒有提到一個“神”字;其中所說的“道”,根本與成為肉身的神子無關。但這些事實,仍然不會阻止另有用心人幻想,儘量延伸扭曲,達到其混合的目的。

不過,這些企圖混合基督教的人,最多也只能說有神,總不能了解基督十字架的奧秘。只有普通啟示的人,“雖然知道神,卻不當作神榮耀祂”(羅一:21)並不能達到救恩的果效,中國的歷史證明,我們並不比巴比倫,埃及,希臘,羅馬等古國優越,我們需要的是特殊啟示,藉著基督的十字架,而有得救的智慧(林前一:18,二:14),認識神而歸向神。這才是華人的需要。願聖靈引導,使人脫離迷誤,接受三位一體的神,明白重生得救的真諦,不要只在表面的一些字句上打圈子而已。混合主義使人以為那是基督教,卻沒有救恩,才是其有害的地方。

這正是宋尚節未重生以前的想法和作法;他也曾翻譯過老子道德經為英文。但他重生後,立即知道今是而昨非。當然,如果今天他進到以混合為真理的人中間,仍然不免被認為是瘋子。今天的人,沒有宋尚節的聰明,卻超過他的伶俐,不學有術,見覆轍而不知鑒。盼望我們認真考慮,為自己也為羊群謹慎,因為時候到了,要向主交帳啊!

 

 

    不正常的增長

祭司越發增多,就越發得罪我。…他們吃我民的贖罪祭,滿心願意我的民犯罪。(何四:7-8)

先知何西阿事奉的時期,是當耶羅波安在位,四十一年的統治,是北國以色列歷史上最長治久安的時期,他也是最英明的君王。在那時期,農業發達,連歲豐收,人民過著富裕的生活。只是他們不知道是神的恩典,把神所賜給他們的,用來獻給假神,以為那是農神巴力的恩惠。

在宗教方面,也呈現蓬勃的現象:很多人熱心作祭司。只是他們事奉的動機,並不正確。他們所看的,是物質的利益,把祭司當作獲利的事業。

他們不認識神,自然沒有神的呼召,也不知道神的性情,所以敢為所欲為,也不注意聖潔公義。

   受肚腹的支配

在舊約時代,人民犯了罪,要到祭司面前,求他向神代為獻祭贖罪。照律法規定:“贖罪祭怎樣,贖愆祭也是怎樣…獻贖愆祭贖罪的祭司,要得這祭物。”(利七:7)

不幸,有些祭司把榮耀服事神的職分,當作餬口填滿肚子的途徑,忘記了罪在神面前的可惡,人被罪壓制的痛苦,和罪結局的可怕,只要有得吃就滿意,正如為薪資而工作的雇工,完全失去了事奉的意義和尊嚴。

神的僕人該作引路的,假先知卻使神的百姓走錯路。因為人受誰支配,就是服事誰的人。他們不是服事神,只是服事肚腹:“他們牙齒有所嚼的,他們就呼喊說:‘平安了’!凡不供給他們吃的,他們就預備攻擊他。”(彌三:5)多麼錯誤的事奉態度:全部的生活倫理學在胃裏決定!他們唯一的原則可說:“有奶便是娘!”

   供求律的運作

聖經說到祭司尊貴的職任:

真實的律法在他口中,他嘴裏沒有不義的話;他以平安和正直與我同行,使多人回頭離開罪孽。祭司的嘴裏當存知識,人也當由他口中尋求尋求律法,因為他是耶和華的使者。你們卻偏離正道,使許多人在律法上跌倒。(瑪二:6-8)

但那些教棍竟然墜落到最低卑的地步。這是最惡劣的供求律:祭司為了貪利想吃,就塞住了口;本來該是開口傳講神的真理,叫人可以離開罪孽,現在竟“滿心願意”人民犯罪,他可以多得利。只要有收入就好,不問是怎來的,偷竊的,搶奪的,貪污,詐騙都可以,鼓勵人民多犯罪,他好多分肥。這樣的作法,似乎是“代神受賄”;因為他們自稱是神的代表,還有甚麼更能使神的名受褻瀆呢!

   放棄事奉原則

放棄原則是人格的死亡,比肉身的死亡更可悲。這樣的人在事奉上不能滿足神的心意,成為“反背的弓”(何七:16),不能作合用的器皿,卻產生負性作用;他們的人數增多,絕不能算是好事,反而越多越糟,只叫罪惡增加,不能夠使人歸向神,卻更得罪神。這對於今天注重數字,相信算術即是戰術的人,是嚴重的警告。

為了自己的利益,就有必要更改神的旨意,用上了商業手法,讓沒有屬天生命的人,坐在領袖的位上,操縱權柄,所作的決定,都不顧聖靈發言。保羅看到哥林多教會的容忍罪惡,許多不像話的惡事;但他最傷心,也最沉重的話是說:“這豈不是屬乎肉體,照著世人的樣子行嗎?…豈不是你們和世人一樣嗎?”(林前三:3-4)教會不必須有顯然敗德的行為,只要像世人一樣了,失去了教會的紀律,失去了教會的表徵,就是墜落到最低點了,既不像主,又跟教會的元首脫離了關係,說他是甚麼都可以,就是不再是基督貞潔的新婦。

   影響文化性向

一個社會背離神,失去了對罪的正確觀念,不以為羞恥,會影響文化的敗壞,沒有道德標準。這種損失,是極難以補償的。罪使人離開神。沒有神的文化,不僅是個人的悲劇,更是走向災難。

不作光作鹽的教會,對文化沒有好的影響力。世人會說,教會既然如此,還有甚麼不可行的?“神的名在外邦人中,因你們受了褻瀆”(羅二:24),就是這樣的情形。 想想看,如果領袖指望百姓越多犯罪越好,不再鼓勵他們追求聖潔,世上的文化會成為甚麼樣子?

願聖靈感動教會悔改,敬畏神,復興才會開始。

    陰陽曆與文化

 

在許多年前,中國有人作了這樣一副趣聯:

男女平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陰陽合曆,你過你的年,我過我的年。

這說的是改元之後的情形。想不到,革了幾次命,運了多少動,老習俗還是不革不動;倒是隨著開放,交流,把一年中有二年的混合文化,帶到地球表面上更多的地方。君不見,美國的郵政,也逐年發行生肖郵票,不僅是為了生意,也幫忙推銷“二年文化”。

舊時的中國人,以為甚麼都是自己固有的東西好,跟定了孔夫子“行夏之時”,用的是夏朝代的曆法;看月亮的圓缺,定農事的耕作和收成。到皇帝沒有了,西風高吹,曆法也效法西方,改用陽曆;就是以地球繞日的周期,概算為一年,把一年分為十二個月。不過,華人以為舊有的曆法方便,仍然保留下來,稱為“農曆”,以資分別。又因為新曆法是以太陽為標準的,稱為陽曆;而舊曆依月亮而定,月亮是太陰,也就稱之為“陰曆”,以為陰陽對稱。

這個舊曆,行之既久,跟舊文化和節期,就連在一起,染上了迷信的色彩。又加上華人一提到“陰陽”,就想到那些陰陽家的舊套;更好笑的是以陽比陰好,更顯得洋人的陽曆勝過華人了。

華人信了主,當然知道“若有人在基督裏,他就是新造的人,舊事已過,都變成新的了。”(林後五:17)忙不迭連舊年的習俗也丟掉。

其實,不從俗過年,並無不可,但不是就比別人好。以色列人是行陰曆的,他們從埃及出來,就不再用太陽曆了。倒是巴比倫和埃及都用陽曆,也都涉及偶像崇拜。

基督徒單消極的反對人過年,標榜自高,都不是該有的態度。主耶穌在世的時候,曾去耶路撒冷守“修殿節”,又稱為眾光節,就是Hanukkah (約一○:22),原不是舊約律法規定當守的節期,是在“兩約之間”的時代,在167 B.C. 馬克比家族起而反抗希臘佔領者的混合文化,於164 B.C. 光復聖殿。以後,成為猶太人文化的一部分,每年基斯流月(猶太曆九月)二十五日,因曆法換算不同,每年的日子有差別,約在陽歷十二月二十日左右。從主耶穌的實際生活,可見循守文化上舊有的節日,像中國的年節,只要不涉及崇拜偶像等不合聖經真理的儀式,並不違反主的教訓。聖徒倒不妨藉機會作見證,邀請親友,給他們講解真理,引人信主。

至於中國以天干地支紀年,是為便於歷法計算,並沒有甚麼神秘意義;舊俗以十二獸為生肖,也是如此。以後的江湖人士,給加上些迷信色彩,相沿傳流,跟原來的用意就越遠了。
求主使祂的兒女,能會分辨,不為世俗所同化,而能用諸般的智慧,把人帶到神面前。

    如何聽主的話

 

舊約時代,以色列人得罪神,神就向他們掩面,最可悲的情形是:“那些日子,耶和華的言語稀少。”(撒上三:1)

我們同某些人談話,會發現他們並沒聽進去;這樣,你就沒辦法再跟他談下去。試注意他們在聽道的時候,也是如此。為甚麼有這樣的情形?因為他們裏面的東西太多,有時是定了意向,並沒有興趣真聽你的。這是很可哀的事。

袁世凱想作皇帝,他要找個根據,就請了美國當時最有盛名的政治學家,賀普金斯大學的校長古德諾(Frank Johnson Goodnow, 1859-1939)專程來華,給他泡製民意,果然不負所望,得到他所要聽的話:按照中國的國情,適合於帝制。這是先定下結論再找證據的例子。

當然這不是唯一的例子,還有更早的。猶太的宗教人要置耶穌於死地,主意已定,不愁找不到“證據”。這連當權的巡撫也看得出來:“彼拉多見說也無濟於事,反要生亂,就拿水在眾人面前洗手…”(太二七:24),不再多說話了。 這是最不公義的審判。罪人審判無罪的神,還有更不合理的事嗎?

主耶穌自然知道那些人的心意,在被控告的時候,就默默無聲:“耶穌仍不回答”(可一五:5)。主也知道,並甘願照父神的旨意成就,為了代替人的罪,喝下那苦杯。

世人愛聽喜歡聽的話,喜歡聽自己的聲音,是因為犯罪墜落的結果,對神的話聽不進去,因此失去了與神的交通。

人既然全沒意思聽,神就不說話了。

不過,神不說話可不是好的事。以色列的長老們,“將他的假神接到心裏,把陷於罪的絆腳石放在面前”,卻又就近先知,要聽神有甚話說,神必不給他們求問。(結一四:3)這是因為他們“故意不認識神,神就任憑他們”(羅一:28)。 這樣的結局是可悲的。

我們的需要,是學習聽話的藝術。世上的雜音太多,擾亂人注意,以至掠奪人的心,偏離神的道路。神所用的僕人,都是會聽話的人;因為這是僕人的條件。知道了自己所事奉的是主,就不能不聽,不敢隨從己意而行。

先知說:“主耶和華賜我受教者的舌頭,使我知道怎樣用言語扶助疲乏的人。主每早晨提醒,提醒我的耳朵,使我能聽像受教者一樣。主耶和華開通我的耳朵。”(賽五○:4-5)先能聽,才會說。

先知撒母耳能夠被神重用,作為轉移時代的人,因為他從小就學會了聽話;他立定心意,把神的話傳出去,不問要付多大代價,要遭受怎樣的反對:“耶和華與他同在,使他所說的話一句都不落空…因為耶和華將自己的話默示撒母耳,所母耳就把這話傳遍以色列地。”(撒上三:19-21)
有效的事奉,是從聽神的話開始。

    在路上的爭論

 

常有本來興盛的家庭,在家長死後,兄弟相爭,以破落結束。歷史的國度,也多是這樣衰亡。

耶穌的門徒至少應該記得,馬克比家族王朝,就是以自相紛爭敗亡,殷鑑不遠。可是,主耶穌剛說到祂將要被害,完成人的救恩,門徒就“在路上彼此爭論誰為大”(可九:33-37)。

凱撒身死之後,有野心的人,才爭奪繼承凱撒的紫袍。現在,他們所尊敬的親愛夫子還在,他們就爭作最高領袖?竟沒先考慮如何護衛他們的主?這不僅會使主傷心,也該會使主擔心:離世之後,所撇下的是多麼不樂觀的局面!

但是,情形並不是那樣。耶穌離世了,門徒沒有先自己鬧窩裏反,他們的問題是在有起過得太好了,遵行主要他們“彼此相愛”的命令,互相團契,不想分開往各處去傳福音,需要患難迫害,才叫他們分開;而且不是分裂,而是分工。據傳:彼得去了羅馬,安得烈去蘇格蘭,多馬去印度,約翰是在以弗所…他們遵守了主所吩咐相愛的命令,實行了主福音的使命。也惟有能對內凝聚相愛,才可以向外擴展。

為甚麼沒有問題了?是怎樣解決的?

主耶穌被釘十字架,從死裏復活升天,賜下聖靈,門徒都被聖靈充滿,生命更新了,就能夠在主裏彼此相愛。他們也是想起主所作的範型模楷:主耶穌抱起小孩子來,給他們看,叫他們回轉作小孩子。於是,他們知道作門徒不是爭為老大哥,作大領袖,而是要學作小孩子。

今天,教會是往天國行進,不幸在路上也不缺乏爭論。原因可能是人把所受鬥爭文化的熏染,帶進了教會;或是在市場上失意,爬不上去,需要得到心理的補償;但最大的原因,是沒有回轉重生,沒有被聖靈滋潤,還是生的,是硬的,容易碰撞摩擦。

神家的和諧,是最重要的事。

 

 

    批評的破壞力

 

批評不都是壞的;有時還是必要的。正確的批評,是出於正確的判斷力,能夠分辨是非,可以使人避免過惡和危險,可以使人長進。當然這是好的,是必要的,甚至是不可或缺的。人類需要有批評,就像需要光一樣。

但惡意的批評,以至捏造謊言,毀謗攻擊,是另一回事。那是出於人的罪性,看樣別人好就不舒服,必要滿足自己毀滅的快感。這就像該隱殺害亞伯(創四:4-8)。這人類歷史上第一件刑事案,是出於嫉妒。掃羅王看見自己的將領,後來的女婿大衛打了勝仗,就發瘋了(撒上一九:8-10)。這是多麼不幸的事!更不幸的,是常發生在教會中。
越是神所重用的人,越會遭受這樣的對付。

你相信嗎?以色列出埃及的領袖們,三人分為兩黨:女先知米利暗和大祭司亞倫,竟然會結幫毀謗摩西;而摩西恰巧是他們唯一的弟弟!(民一二:1-9)

在歷史中,這樣的事更是不可勝計。越是好人,越不免受人的毀謗攻擊。

十八世紀,神在英國,特別興起大佈道家威特腓(George Whitefield, 1714-1770),受到好多的誣蔑。當時,美國的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 1706-1790),雖然算不得是最正統的基督徒,也為之不平,而極力辯護,力證他的無辜。

同時代詩人聖詩作家庫樸(William Cowper, 1731-1800),較為年輕,可以想像受到何等刺激,他敏銳正義的心,為之不平,寫詩替威特腓伸白:

他愛那恨他的世界;
落在聖經上的眼淚誠實不假。
受到口舌的爭鬧毀謗咒罵,
他只以無可指摘的生活回答;
對那些鑄造槍箭和投射的人,
他都報以弟兄般的愛心。
保羅愛基督並且堅貞不渝,
他完全效法也完美的表露。
他跟從保羅;熱誠愛骨肉的火焰,
愛心範模也正是如同使徒。
像保羅歡然橫渡波危濤急的海洋,
放棄家園,親戚,朋友,和舒暢;
像保羅,他勞苦,也像他,知足,
忍受一切,背負羞辱,不論何往。

這樣的人,像使徒的人,也不免於受毀遭謗,是因為那敢於恨他的人,不想他是有神形像的聖徒。

由嫉妒而毀謗人,是最卑鄙,最惡毒的事;特別是匿名或冒名的信(參帖前二:2),最近於魔鬼性情,似乎是“地獄書簡”的證據;使徒保羅要教會謹防。

受人毀謗的弟兄,你更不該灰心。如果想到那想傷害你的人,是出於嫉妒,該知道“嫉妒是最真實的稱讚”。如果你還沒到威特腓的程度,不妨受些反對,也許還會有益。總該記得聖經的話:“不要自己伸冤,寧可讓步,聽憑主怒;因為經上記著,主說:伸冤在我,我必報應。”(羅一二:19)行善不可喪志,在主那裏必得獎賞。

 

 

    經濟需要與信仰危機

 

遠道行軍,應該注意糧食的供應。

主耶穌在大瑪努他境內工作,遇到了些阻力,就叫門徒上船渡到海那邊去傳福音。大家匆忙的登船,才發現沒有準備食物的問題。到耶穌吩咐他們要“防酵”,立即使他們想起了吃的問題,也就是經濟問題。

門徒忘了帶餅…耶穌囑咐他們說:“你們要謹慎,防備法利賽人的酵和希律的酵。”(可八:14-20)

主耶穌提醒他們,有主的同在,不必顧慮肚皮。不過,為甚麼主在那個時候,提出那個教訓?是因為胃跟思想,容易連在一起,一提到信仰,人會敏感的想到胃:信耶穌有飯吃嗎?或信了耶穌沒飯吃怎麼辦?

到經濟有問題的時候,是否還持守信仰?是否就不得不接受“法利賽人的酵”和“希律的酵”?腦袋沒得吃,胃就會抗議,頭腦常會跟著妥協。

“法利賽人的酵”是假冒為善。他們說的頭頭是道,甚至延伸超過聖經的話,故意表現敬虔,

“希律的酵”是跟政治跑,讓政治挂帥。當耶穌在世的時候,猶太是羅馬的殖民地,由羅馬政府委派以土買人希律作分封的王統治。那時的大祭司,也成了由希律委派的;希律修建聖殿,彼此分肥開店。他們講誰的話,可想而知。所以他們的教訓,不是純淨的,有酵攙雜在裏面。凡是希律所講的,都是對的;希律的錯誤,他們閉眼不看,閉嘴不說,只為希律服務當作事奉神。到繼位的希律王姦娶了弟婦希羅底,他們面不改色的奉承不衰,要等“野傳道”施洗約翰,從曠野遠道而來責備王;說不定他們還怪約翰多事呢!(太一四:1-12)。
何等難以想像的事!跟從主的人,不是自己的人,不是自己行動,有“生命之糧”(約六:48)同在船上,竟然會害怕挨餓。他們忘記了,以色列人在曠野飄流四十年,神賜嗎哪給他們充飢。也許,他們還唱過:“少壯獅子,還缺食忍餓;但尋求耶和華的,甚麼好處都不缺。”(詩三四:10)但面臨困難,就信心動搖了,另尋出路去了。

門徒不是剛為見到復活的主歡喜嗎?他們轉身就要回去,重操舊業打魚去了(約二一:1-14)。要等主耶穌向他們顯現,提醒他們吃飯不是問題。

使徒保羅遇到過經濟的困難,不僅僅是銀行裏存款額低,而是吃不上飯(林前四:11;腓四:12);但是他並沒有在信仰上妥協,沒有變節。另一種人,“他們的神就是自己的肚腹,他們以自己的羞辱為榮耀,專以地上的事為念。”(腓三:19)因為他們是屬地的。

我們的仇敵撒但知道,通往思想的路是在胃裏。當面臨經濟危機的時候,常是信仰危機。耶穌在曠野受試探,當祂餓了的時候,“那試探人的進前來,對祂說:‘你若是神的兒子,可以吩咐這些石頭變成食物’。”(太四:3)耶穌引聖經的話回答:“人活著不是單靠食物,乃是靠耶和華口裏所出的一切話。”(申八:3)文正是“祂苦煉你,任你飢餓,將你和你列祖所不認識的嗎哪賜給你吃,使你知道…”神既然能從無生有,降下前所未有未見的嗎哪給人吃,如果祂要賜下餅,哪有必要藉石頭為中介?神子不是不能,而是偏不照魔鬼畫下的道兒。屬神的人要聽神的話,不是魔鬼的話。

換句話說,當仇敵魔鬼引你留心肚皮,用意是打你的頭;趁經濟危機,要化為信仰危機,轉變你信仰,跟從主的人,在這緊要關頭,要記得:遇到經濟問題,先注意信仰—持定神的道。

 

 

    修治戰具

 

孔子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過工作經驗的人都知道,如果工具不應手,作起事來是多麼受限制。

作工如此,作戰更是如此;因為那不僅關係工作成果,還關係戰爭的勝敗,也是人民以至國家的存亡。

以色列還在埃及的時候,埃及人已經有了冶鐵技術;他們是在“鐵爐”旁作強迫勞工(申四:20)。可是,在幾百年後,以色列人進入了應許之地,立了國,情形怎樣呢?

掃羅作王了。“那時,以色列全地沒有一個鐵匠,因為非利士人說:“恐怕希伯來人製造刀槍!”(撒上一三:19)這樣在戰爭的時候,以色列人自然談不到利器,要以農具為戰具,優劣的形勢,該是顯然的。

今天,教會的信徒不是不可用,不是不想為主作戰,所缺乏的是裝備。

可是,有人堅決的提倡愚昧。在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葉,自由派滲透神學院和教會。正統信仰教會的反應,是放棄高等教育學府和神學院,懷疑學術,以理性為仇敵,以無知為屬靈。關起門來,自以為天下無事,自以為是世界第一;不顧罪惡猖獗,世人沉淪。這實在是自欺!

當然,聖經中可以找得到不用裝備而得勝的人。如:參孫用驢腮骨殺敗仇敵(士一五:15);珊迦用趕牛棍打死非利士人拯救以色列人(士三:31);比拿雅只用棍子殺了埃及有槍的勇士(撒下二三:21);但那是因為他們缺乏裝備,憑信心而倚靠神得勝,絕不是有武器而不用。大衛持牧杖上陣出戰,謝絕掃羅王提供的裝備,用機絃甩石打死歌利亞;那是因為他慣用應手的武器,憑信心靠耶和華勝敵,而不是一生拒絕裝備。到他以後出戰的時候,並非終生提倡不用裝備。約拿單同他結盟,贈與他武裝,大衛歡喜接受(撒上一八:4)。到後來逃避掃羅迫害,需要武器的時候,他不是去溪邊撿石子,而是向挪伯的祭司取殺死歌利亞的刀(撒上二一:8-9);並且說:“這刀沒有可比的。求你給我。”勇士愛寶劍,是重於“利其器”的充分證明。

從教會歷史看,神也用過不是充分裝備的人。這只能說是神不必須用人為的裝備,但不是說神必須不用人為的裝備。而且綜觀神所重用的人,都是先有充分訓練裝備的人;那些沒有訓練裝備的,常是一時應用,而不能達到“重用”的標準,就是能改變時代的人。

“摩西在神的全家盡忠”(來三:2),神準備使用他以先,他“學了埃及一切的學問,說話行事都有才能”(徒七:22),這是神裝備他。約書亞先作摩西忠心的助手四十年,才繼任作領袖,是神裝備他,預備他。保羅在作使徒以前,先在名教法師“迦瑪列門下”受教(徒二二:3),而後神使用他,為新約教會作重要的工作。

教會的主,也是歷史的主。在教會歷史中,祂裝備所重用的人。奧古斯丁,馬丁路德,加爾文,威特腓,衛斯理兄弟,約拿單愛德務滋,都是經過充分裝備的人,以應各時代需要。
我們有一種傾向,以為沒有充分裝備的人,只憑單純的信心,才可以顯明神的大能,使神得榮耀。豈不知有良好裝備,而有信心的人,被神重用,更能使神得榮耀,而且常能有長久深遠的影響。這不僅指屬靈的造就,也指在屬靈和知識上的裝備。

現在我們仍然面對古老的仇敵撒但,持續不斷的爭戰。這絕不是卸下裝備的時候。忽略裝備,絕不能帶來和平。

如果撒但想傷害教會,最有效的辦法,莫過於使教會忽略訓練裝備的重要,使教會沒有繼起的領袖,更糟的是沒有裝備的領袖,最足以誤事害人。保羅囑咐他屬靈的兒子提摩太說:“你在許多見證人面前聽見我所教訓的,也要交託那忠心能教導別人的人。”(提後二:2)使徒先教訓,裝備提摩太,才要他教訓裝備別人。這是何等重要的事!由此可見,裝備聖徒,使他們成為明天的領袖,是不容忽視的。

祝今天的教會,著眼明天教會的需要,在主還沒有回來之前,培育裝備領袖,使神國的聖工能夠擴展,能夠繼續。

 

 

    無聲的文宣士
祝金燈台百期

 

初世紀教會的迅速發展,使後世的人非常神往,盼望同樣的情形,也會呈現在今天。有的人熱切的禱告,有的人在搜研增長之鑰。顯然的,那是出於聖靈的工作;但同時神也使用人作中介的器皿:因為神在福音事工上的原則,是藉著人救人。

寫使徒行傳的路加醫生,無疑的,是最了解教會增長的權威;他在“引言”中對受信人說,也“作了前書,論到耶穌開頭一切所行所教訓的”(徒一:1),那指的是路加福音。
在路加福音的“引言”中,同一位作者說:

有好些人提筆作書,述說在我們中間所成就的事,是照傳道的人從起初親眼看見,又傳給我們的。這些事,我既從起頭都詳細考察了,就定意要按著次序寫給你,使你知道所學之道都是確實的。(路一:1-4)

現在我們看這段信息,可以知道幾件事實:

1. 初世紀教會,在福音書的作者之外,還有許多別的文字見證人;
2. 文字見證是親眼看見見證的延長;
3. 這些見證文字成為路加著作的素材;
4. 有系統的文字見證,是有效的栽培材料,為信徒和教會立下堅實的基礎。

現代人的許多觀念,如:版權及出版的利潤,是古代人所沒有的。他們也不會太計較名聲,或得甚利益。新約聖經福音書和使徒行傳的作者,都沒有具名;但我們知道,主耶穌和門徒,是在那著者的“屋裏坐席”(太九:10;參路五:29),就是蒙召的稅吏馬太;在耶穌被捕的時候,有個臨難苟免,“丟了麻布,赤身逃走”(可一四:51-52)的膽怯少年是馬可;“耶穌所愛的那門徒”(約二一:20-24),就是記載第四福音的作者;記載使徒行傳的人,也就是在那時參加保羅越洲佈道團的路加(徒一六:8-10),因為在那裏,從“他們”改稱“我們”,表明那作者也成為同路人了;當然寫給同一受信人提阿非羅的“前書”(徒一:1),是路加福音。

他所說的“好些人”,我們不知道名字,也沒見過他們著作的內容,當然毫無理由假定他們的資料不可靠;我們所能確定的,是當時信徒“提筆作書”,是一種公認的見證方式,是所有蒙恩而知道文字的人的責任。

書信的具名,自然是為了責任,並因他們同受信人有特別關係,可以取得他們的信任,達到傳播的效果。無論如何,有些見證人,包括用言語和文字的見證人,他們都沒留下名字;但他們的工作,並沒有枉費。在當時,他們自然影響了許多的人;他們所作的見證,也為路加等沒親見過耶穌的人所採用,成為他們著作的一部分。然後聖靈保留下他們的見證,使後世的人繼續相信而蒙恩。

在新約各卷書的作者中,路加不僅是唯一的非猶太人,也未見過在世時的主耶穌,所以他“照傳道的人,從起初親眼看見,又傳給我們的”。可是,你看這位第二代信徒所作的,有何等的價值!那是文字宣道的見證。使徒保羅可能見過肉身的耶穌,因為他說“雖然憑外貌認過基督”(林後五:16);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時他並未信主。因此,依人的看法,他是信道的晚輩;他自己也說,復活的基督,到最後才顯現給他看:“我如未到產期而生的人一般,我原是使徒中最小的,不配稱為使徒;因為我從前逼迫神的教會,然而我今日成了何等人,是蒙神的恩才成的。”(林前一五:8-10)保羅說:“我當日傳給你們的,原是從主領受的”(林前一一:23);但不妨相信,保羅也從先進的使徒彼得,聽到主設立聖餐的事,同時得到主的啟示。我們不能不承認,使徒保羅和路加,在新約聖經的文字寫作上,有無比的貢獻;其中最重要的,是他們從事有系統的寫作,並且知道,文字在造訓練就信徒上的要緊。
從路加的著作,我們可以相當肯定的相信,在其“考察”的過程中,見過耶穌肉身的母親馬利亞;因為那些早期史實,如:撒迦利亞的歌頌,牧人見證天使的頌歌,“西面頌”和哈拿的見證,以至馬利亞的“尊主頌”,並她個人的內心情況,只有她可以見證“傳給我們”(路一:至路二:);她習慣的把事情“存在心裏,反復思想”,只有當事人有資格為外人道。主耶穌受試探,當時在場的只有主面對撒但魔鬼;魔鬼沒有理由宣揚它失敗的紀錄,主耶穌則必然把這事作為對門徒教導的第一課,因此路加有必要從門徒口中聽取見證,才整理作為記錄。由此我們可以知道,歷史在門徒訓練上的重要。

在路加福音的開始,提阿非羅在學道,是否已經信主,我們無從查考。但在路加寫使徒行傳時,他因受了“按著次序”的教訓,“知道所學之道都是確實的”,必然有了相當根基;雖然他的官越作越大,在信仰上也越久越深。從前路加稱呼他為“提阿非羅大人”;在後來成書的使徒行傳,則直呼他為提阿非羅了。新約聖經是用書信寫的。事實上,保羅和路加,可以算是善用函授教育的先驅;其課程內容,是先有系統的傳揚主耶穌和祂的教訓,再說到福音的傳開和教會的建立。

今天,世界上仍然有些地方,福音還未傳到,或受到某些限制,或傳道人不夠用,不能親身作教導工作。當然,如果有充足的人力,可以親自熏陶化育,加上文字宣道配合,是最為理想的事;如果不能,文字該是最可用的忠實代表,以宣道,以培訓。

看初期教會如何作文宣!值金燈台發刊百期,有感而寫此文,祝我們今代聖徒,也個個作文宣士。

 

 

    自私.自制.自由

 

自由是現代人最嚮往的,是最理想的理想,以至成為崇拜的對象;立在紐約港口,具體代表自由的巨像,被稱為“自由女神”,雖然是劣譯,卻表明自由受崇拜的事實。

誰該有自由呢?專制君王以為他是君權神授,不願受國會羈束,誰都不該管他。許多人都認為其自由不該受任何約束,包括不受道德和法律的約束;禮制是約束,婚姻制度自然也是約束;更有人認為性的約束是有害的;或以為墜胎是她自由之一,別人不該管。簡單說,連嬰兒的生命也該為了母體的“自由”而犧牲。本來該叫“自私”的惡行和罪行,都被加上錯誤的標籤。自由成了出柵的野獸,率獸食人,人倒是躲在專制的柵內,受“約束性的保護”反而更安全。

自由的真正敵人,是人的自私。

功利主義 (Utilitarianism) 的基礎,就建立在人性的自私上面:為最大多數人的最大利益,其實是集體的自私;那少數人該怎辦。大祭司該亞法,近二千年前的名言:“獨不想一個人替百姓死,免得通國滅亡,就是你們的益處。”(約一一:50)就是顯明的代表。不過,連那冠冕堂皇的“通國”,那“你們的益處”,也不是真實的,基本的真意,還不是為了自己!

不幸,人類借自由名義的遮蓋,作出了許多壞事。在我們周圍,到處可以見到以放縱為自由的事實。有些以爭取自由為口號的人,到他們得了自由,所表現的正是放縱,而且其程度比誰都糟;所以有人說:一群暴民,還不如一個暴君。這叫我們相信,人類社會的當前需要,更大的是自制。

有史以來,人類忙著立法,制訂規律,都是因為人該自制而不肯,或不能,必須要藉外力對付自私。只是有兩個問題:一是在立法的時候,立法的人就存意自私,畫下的路線,總以自己為中心;一是在執行的時候,執法的人存意自私,正如水必然向低處流一樣。人類社會越進步,立的法越多,犯罪的技巧也越進步。美國的國會議員裏,有三分之二以上是律師;而那批人的犯罪比例,較任何其他職業為高,豈非最大的諷刺!總而言之,統而言之,問題在於人的自私而不肯自制;人心裏有了這個犯罪的律,不論有多少外面的律和法,都無法制止。因此,節制是聖靈的果子(加五:23);聖經同時又說:“這樣的事沒有律法禁止。”

惟有聖靈的能力,才可以自然制止人自私的傾向。

聖經說:“你們蒙召是要得自由,只是不可將你們的自由當作放縱情慾的機會,總要用愛心互相服事。”(加五:13)

能夠自制的人,才配享有自由。

主耶穌對信的人說:“真理必叫你們得以自由。…天父的兒子若叫你們自由,你們就真自由了。”(約八:32,36)

英國詩人,聖詩作家庫璞 (William Cowper, 1731-1800) 在他的詩中,描述這世界唯一的“自由人”:

是的,你可收穫盈車的土產,
裝滿你的倉貯;你可以耗費貲財,
無意識的恣情逸樂;然而在宴樂中,
在追逐中,在歌舞中,總不能尋得
像他那種自由。他從來未曾
篡奪,也沒有虧負任何人,
他父造成的大自然是他的,
他可以有更多的權利支配你所有的。
他實在是自由人。生而自由…

庫璞本來是學法律的,他知道法律不能改變人的惡性,不能制止人的惡行;只有主耶穌可以給人真自由。

真自由人不是逞自己的私欲;也不是把自我的意志強加於人,騎在誰的頭上。但是,人僅能為所欲為的作惡,而不能為善,仍然不是快樂的事,反而是苦事。一個曾經心為形役的人這樣說:“我所願意的善,我反不作;我所不願意的惡,我倒去作。…我真是苦啊!”(羅七:18-24)他過夠了被擄為奴的日子,嚮往真自由的生活;自由人不僅是能為所欲為的為善,也可以不為所不欲為的禁止為惡。

人求自由而不可得,必須認識這位天父的兒子,才可以在基督裏得著解放,作真自由人。你信主有了這經驗,也就能同保羅說:“感謝神!靠著我們的主耶穌基督。”

 

 

    愛主與牧羊

 

主耶穌在被捉受難以前,知道那些口口聲聲效忠的門徒,會有甚麼樣的表現;對他們說:“你們都要跌倒了,因為經上記著說:‘我要擊打牧人,羊就分散了’。”(可一四:27)
他們果然都失敗了,而且敗得很慘。現在的問題:是否還有機會恢復,卷土重來?

主耶穌復活了,但祂要再升天去。那麼,怎樣使門徒們已死的心再活起來?更如何使他們繼承祂的事業?

本來他們就是“沒有學問的小民”(徒四:13)現在,雖然不是敗將,卻要來收拾這幾名徹底的殘兵;再看看他們,竟然不堪到改業的程度!放棄了得人如魚的呼召(太四:19),又再下海打起魚來(約二一:3)。

該把他們怎麼辦?

   主的顯現

由彼得領袖的七個門徒,整夜勞力,卻沒有收獲。在人最困苦的環境,主尋找他們。天亮的時候,主向他們顯現,問:“小子們,你們有吃的沒有?”意思是:“勞力結果如何?”可悲的回答:“沒有!”耶穌知道他們的船是空的;不過,那要人聽自己的聲音,思想“空”的意義。

人違背萬有的主,萬有都不為他效力。

   主的預備

主吩咐他們:“把網撒在船的右邊,就必得著。”他們聽命下網,果然收獲豐富,有一百五十三條大魚。

有的解經者,對這個數字存著好奇心,以為有甚麼特別的靈意。奧古斯丁(St. Augustine, 354-430)的解釋很有深意;他說:加利利湖中出產十九種魚,其中有兩種依照舊約食物的律例,是不可吃的,剩下十七種:把從一到十七的數字加起來,所得的數積就是一百五十三,表明門徒要得所有各族的人。這個解釋不會有妨害,不過,也許可說是萬有效力的意思:先尋求神的國和祂的義,一切所需用的,神必供應。

門徒到了岸上,發現主親自為他們預備了早餐,餅和魚都烤好了;加上新得的魚,更加豐富(約二一:1-14)。原來他們全不必為經濟問題煩惱,這是他們早就該記得的經驗。

   主的託付

彼得是門徒的領袖。領袖跌倒了,否認主;所以主要先恢復並建立彼得的信心。

耶穌三次問西門彼得說:“約翰的兒子西門,你愛我比這些更深嗎?”彼得三次肯定的回答(約二一:15-19)他對主的愛,出於意志,出於捨己的愛,也許都是重要的;但必須先有對主的愛,過於愛那些食物,不是只為了混飯吃,服事肚腹,才可以接受主的託付,餧養主的羊,並牧養主的小羊。

今天有很多所謂牧人,只知道“吃脂油,穿羊毛,宰肥壯的,卻不牧養群羊。…因無牧人,羊就分散;既分散,便作了一切野獸的食物。我的羊在諸山間,在各高岡上流離,在全地上分散,無人去尋,無人去找。”(結三四:2-8)是因為不曾認識主,自然沒有對主的愛,也就只愛自己,不愛羊群。

人可以講道,可以作許多事;但所表現的,只是冰冷的數字,沒有熱,更沒有香氣。所以必須先認識主,對主有真實的愛,立即不同的,是不再只傳自己,而成為真正的見證人。
復活永生的主啊,求你使我們更認識你,更愛你,照顧你的羊群。

 

 

    鄰舍何在?

 

耶穌在世工作的時候,有好些人來聽祂講道,明白神的旨意,就照著遵行。有個律法師,自然是熟知律法的專家。他屬於那種“先定下了答案,再找證據”的人:“那人要顯明自己有理,就對耶穌說:‘誰是我的鄰舍呢?’”(路一○:29),不是尋求明白神的旨意而遵行。

我仿佛看見,他眼中帶著迷惘,看不見周圍有甚鄰舍,然後冷傲的抱著手,心安理得。他生活在人生的沙漠裏。

在路加福音第十五章,耶穌說了“兩個兒子”的比喻,被認為是最傑出的小說。不過,我以為還是不要叫作“浪子的比喻”,可以稱“兩個兒子”,或“良子與浪子”—當然,沒有一個是真的“良”子。

在路加福音第十章,耶穌說了個撒瑪利亞人的故事。這是真實的事,雖然沒有說出其中人的名字;到今天仍然真實。

  有一個人,從耶路撒冷下耶利哥去,落在強盜手中。他們剝去他的衣裳,把他打個半死,就丟下他走了。

偶然有一個祭司,從這條路下來,看見他,就從那邊過去了。又有一個利未人,來到這地方,看見他,也照樣從那邊過去了。惟有一個撒瑪利亞人,行路來到那裏,看見他,就動了慈心,上前用油和酒倒在他的傷處,包裹好了,扶他騎上自己的牲口,帶到店裏去照應他。第二天,拿出二錢銀子來,交給店主說:“你且照應他,此外所費的,我回來必還你。”(路一○:25-37)

耶穌的時代,路中有劫財的強盜,過路的客旅遇上,就成為被害者。那個被打得半死的人,倒臥在路旁,他是何等的渴望,有人會從那裏經過,看到他,向他伸出援救的手!

聖經 31, 32, 33 節記載,先後有三個過路人,他們都一樣的“看見他”,沒有一個能推說沒有看見;但他們的反應,可就大不相同了。

先是有一位穿長衣的祭司,路過那裏,看見他;祭司並沒有踢上他兩腳,但可能認為這不是屬靈事奉的範圍,也可能太忙,或是看那半死的人不會動,怕是接近死亡,碰了會沾染污穢,成為不潔,不能吃聖物,可真是大事!因此,祭司認為還是不要多管閑事惹上麻煩,反正路夠寬的,繞了一點小圈,避開那當路受傷的人,從另外一邊過去了。當然,祭司的良心,總不會責備他。

又來了一個利未人,也是專業聖工人員,總是聖工忙碌,從那裏經過,照樣,看見他,也照樣從那邊過去了。看來似是他們共同遵守的規定,注意事奉,怕摸著死人。

“惟有”一個與眾不同的他來了:是撒瑪利亞人!他們因為跟猶太人血統不同,猶太人看不起他們,所以雙方避免來往(參約四:9)。但那撒瑪利亞人不是要來尋差異,挑毛病,更不是要藉機報復:“看見他”,就動了慈心。

祭司和利未人,看見他,止此而已。他們的心在自己,關心自己的事,並沒有動心。

那撒瑪利亞人的心是銳敏的,看見他,自然的動了慈心:愛,是從關心別人開始,“顧別人的事”(腓二:4-11)。這正像耶穌基督一樣。

心是活的,才會動了慈心,就有愛的行動。他肯犧牲,肯下來,幫助那半死的人起來,為那人療傷,讓他騎上自己的牲口,自己得步行,扶持那人,帶那人到店裏,並且負責他一切的費用。這是多麼不同!

今天,我們周圍有的是受傷的人,需要幫助的人;他們被那惡者魔鬼打傷,有好多的傷殘缺欠,誰如果要挑剔,他們沒有完全的地方。但他們最需要的,是有心人的幫助。誰肯“以耶穌基督的心為心”,作憐憫人的鄰舍呢?

耶穌說:“你去照樣行吧!”這也是對今天的人說的。

 

 

    合一與統一

 

主耶穌在上十字架受死之前,所作最重要的事,是為聖徒的合一禱告。這記載在約翰福音第十七章,被稱為“大祭司的禱告”。

禱告雖然好,但得到應允了沒有?聖子耶穌的禱告,必然得應允,否則問題就大了。不過,現在問題仍然存在,而且也不小;因為我們看到的,依然是紛爭不減。華人教會聖徒中,有人模擬主設立聖餐的話禱告說:“願我們不要使主說:‘這是我的身體,被你們破碎了’!”

   教會是否合一

我們不能否認教會內紛爭的存在,也不該低估其影響,但是否主的身體被分裂,是否沒有合一了呢?主既然說過,“陰間的權柄不能勝過”教會(太一六:18),血肉的人,怎能夠輕易的分裂,破壞主的身體?

如果紛爭的存在,就證明沒有合一,那麼,教會從起初就沒有合一過。聖經並不曾避諱不記載這些有欠光榮的事實。果如此,主耶穌向天父的禱告:“你所賜給我的榮耀,我已經賜給他們,使他們合而為一,向我們合而為一。”(約一七:22)主所說的“合一”,不僅是一個願望,更是一項事實。我們不能不承認天父同聖子的合一,也就不能不承認教會的合一。因為主看這是一項既存在的事實。

在此以前,主就說過:

“從今以後,我不在世上,他們卻在世上;我往你那裏去。聖父啊!求你因你所賜給我的名保守他們,叫他們合而為一,像我們一樣。我與他們同在的時候,因你所賜給我的名保守了他們,我也護衛了他們;其中除了那滅亡之子,沒有一個滅亡的。…”(約一七:11-12)

當然,凡聖子主耶穌基督向天父所求的,無不得到應允。不過,這裏的祈求,是求父保守屬主的人合而為一;意思說,在這祈求之先,門徒已經合一了,所以只求父保守。更明白的說,已經有了的,才可以保守。誰能證明聖子與聖父曾不合一過?主雖然在世上,仍然與父同在。誰能保守所沒有的呢?不能,連父神也不能保守,因為是邏輯上的不可能。但已經有了的,就需要保守,也可以保守。只有一個例外,不能合一的,也不能保守的,是“那滅亡之子”,是賣主的猶大。這是說,合一與不合一的區分,是得救與滅亡的分別。

因此,使徒保羅寫信勉勵以弗所教會說:“用和平彼此聯絡,竭力保守合而為一的心〔或作‘合一的靈〕。”(弗四:3)這是說,得救重生的人,同成為一個身體,同屬於一個元首,就是復活在天永生的基督。既是永不滅亡,也就沒有甚麼可以奪去,不可讓棄,不能分裂。

簡單說,人都是求所沒有的。沒有的才求,已經有的,才可以保守。教會要保守合一的靈。這是說,我們應該有寬大的心,不是強要別人跟我一樣,否則就說你不合一。

   合一與同一

有人指責別人不肯合一。這樣的人,所喜歡的實在是“同一”,實在是“大我”主義,擴張自己。

凡是有生命的物體,必須有不同的部分組成,那些部分的共同點,就是各自不同。如果完全相同了,成為單一的,必定不能增長。只沒有生命的東西,可以成為同一的龐然大物。不必說,你可以想到那是巴別塔的形象。

沒有誰見過一柱孤立的樹。樹木必須有不同的枝子,才是生命的證據,才可以增長;一枝獨秀已經是不正常的現象,一柱連獨秀都不可能,只有衰亡。

主復活升天以後,耶路撒冷的教會,在一起同心團契,有一樣的信仰,和睦同居,大家都感覺滿意。不過,如果這樣繼續下去,福音就傳不到下一代。因此,神容許不合意的事件臨到,使他們分散;不同一了,但不是不合一,福音得以傳開,教會在全地增長。

   合一與合作

合一是信主屬主的人自然有的,是“與生俱來”的。這是說,聖徒有了重生得救的新生命,就是主的肢體,是這奇妙身體的一部分。這樣,你不能加入教會,你就是教會。如果沒有得救重生的生命,你無論如何加也加不上去;如果不是那唯一大牧人的羊,你無論怎樣入也入不來。這不是人的作為,是在主為元首支配下的統一。

這奇妙的身體,是神配搭在一起的。必須肢體各有不同,才可以合作。如果每個肢體都一樣了,不是競作,就是不作,非自行毀滅不可。

所以,聖經說:“身子是一個,卻有許多肢體;而且肢體雖多,仍是一個身體。…你們就是基督的身子,並且各自作肢體。”(林前一二:12-27)

我們必須先接受別人的不同,才可以同心,才可以“同心合意的興旺福音”(腓一:5)。

   歷史的鏡子

教會既然是合一的,是同屬一個元首的身體,就應該彼此相愛才是,何況同一國家的呢!但事實並不盡如此。他們不肯合作,反而相爭,結果幾乎毀滅了。

宗教改革時期的英國,在1534年宣布脫離羅馬天主教,國王亨利八世(Henry VIII)成為國教聖公會(Anglican Church)的元首。後來到繼位的查理一世(Charles I, 1600-1649),一意推行國教會體制,不容忍清教徒信仰和非國教的獨立教會。清教徒信仰的人民,覺得住不下去,有的移民前來美洲新大陸。英王查理更相信“君權神授”,與國會衝突,而導致“清教徒革命”,一國自相分爭:國教會當然是保王派,但人民多數站在清教徒的一邊,英王兵敗,被捕審判後,以暴君和叛國罪名斬首。接著,是清教徒當政。

清教徒是一群熱心的改革者,初意是要整肅教會的腐敗,個人的罪惡。為了這個目標,使他們一時能集中力量。但他們當政以後,卻不能合作,各人都要別人跟自己同一,共和不能相和。克倫威爾(Oliver Cromwell, 1599-1658)執政離世,領袖無人,帶來英王查理二世(Charles II)的復辟。跟著來的是重演推行國教,非國教的獨立教會信仰受壓制,信徒不能入大學,不能任公職及教職;直到“光榮革命”後,實行宗教容忍,獨立教會才被允許與國教聖公會並存。流血戰爭的代價,使英國學習了中和,反對極端,容忍不同,能合一而不必須同一:人民可以本各人的信仰和良心,願意屬聖公會,就是聖公會;願意在獨立教會,就在獨立教會,只要對國家效忠,就是合法,並沒有分別。結果,是在主的統治下的統一,神的賜福臨到,而有遠方宣教運動的興起,神的國度擴展。

教會是主的身體。肢體有所不同是正常的;但分別並不是分開,合一不需要同一。我們有天然的傾向,以為別人跟我們一樣感覺舒服,有安全感,有自大的滿足,但那在屬靈方面是不正常的;沒有理由要求別人跟我們同一。只要尊主掌權,持定元首,讓主作王,順從聖靈的引導,為主發光作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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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中旻 著 by JAMES C M Y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