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英國史學家湯恩比 (Arnald Joseph Toynbee,1889-1975)在他的巨著歷史研究 (A Study of History)卷尾,有長達三十頁的“志謝”,首先提到的是聖經。他雖然不是神學家,也不一定是基督徒;但他感謝聖經對他的影響。

其實,聖經不僅影響少數人,而是影響整個世界的文化。聖經不僅啟迪人的思想,更引人認識基督,並且藉著祂到神那裏去。所以,聖徒介紹神的話聖經給人,是最智慧的事,而按正義解釋聖經的書,永遠是人類的需要。其實,每一個聖徒,就是對聖經的介紹者,解釋者,也是“序言”,該使世人認識聖經,對聖經有興趣;對這責任的成功或失敗,要看他如何接受神的話,及其靈命,生活如何。

一般人不喜歡讀序言,開卷就翻越過去。其實和跋言,是介紹書的內容,主題,精神,以至著者其人,也可能敘述他對某些事的意見,及有關本書的特別信息,常會對讀者有幫助。所以我喜歡序言和跋語。

 

 

范新福證道集 序

 

閩之興化有賢者曰范牧新福。早歲向道,得永生之新福;遂輕棄世福,敝屣軒冕,獻身事奉天父上帝。期使世人改舊惡而得新福,出幽暗而登明域。

洎乎南渡星洲,榮膺衛理公會興化音天道堂牧職,興道化頑,宣揚天道,有逾四紀。正如其證道文集之所揭櫫:“宣揚耶穌基督福音”,以“上帝國第一”,夙夜匪懈,直奔標杆。蒙主渥恩厚賚,所育丈夫子六人,女子子七人,蘭芬桂馥,學業俱立,允稱星馬望族,榮歸主名。經云:“要先求祂的國和祂的義…都要加給你們”,信而足徵。

居諸迭運,范牧七秩懸弧佳日將屆,議以其歷年著述,選付剞劂行世,固同道之所樂聞也。其中數篇,曾刊諸光世報,得快先睹;併覽餘文,皆樸實平易,味淡而永,正表映其誠正之為人,願能感應造益信徒。時人每多行不顧言,言不顧行,
佞口血手,鳴高攫位,入主出奴,黨同伐異,瞻斯典型,寧不愧煞!

玆承采及芻堯,徵序後進,受之惶觫。唯長者有命,弗敢辭,謹贅數言,以為之賀—云賀者,賀蒼生之得覽斯文也,豈賀范牧一人已?

一九七○年元月十二日于中旻謹序

 

 

我為何相信 序

D. James Kenndy : Why I Believe 余俊銓譯

本書的譯者和作者,都是我所敬重的神的僕人。他們所作的三元福音運動,默默耕耘的精神,是事奉主的模楷,這重要的事工,促成了普世教會的增長,而且將繼續影響以後世代。

本書作者甘雅各牧師,於神學畢業後,在一個四五十人的教會服事;不到一年之後,剩下了十七名。在自己智窮力竭之下,神差一位同工來,啟動了他三元福音運動。

一九六二年,成為教會史上重要的一頁:主藉甘雅各開始了“三元福音運動”(Evangelism Explosion) 。在三十八年之後的今天,不僅教會增長近二萬人,這動員全體傳福音的運動已推廣到全球二百多國家地區,估計每年引領一百七十萬人皈主。而甘雅各所著的我為何相信一書,成為神所使用的利器,配合傳揚福音,且可堅固聖徒信念。據說,凡未信者讀過此書的,幾乎每人都信了主,而成為堅強的基督徒。而教會凡認真研讀此書的,也常蒙福有迅速的增長。

有些“為何相信有神”的書,是在喋喋不休的爭論有神。其實主張無神論,是邏輯上的自殺;因為主張“無神”,是犯了概括否定的大毛病,是沒有辦法可以證實的。所以沒有實在的無神論,只是退化的“不可知”論者。況且止於“有神”的信仰,與多神論相鄰,同樣的不是基督教。所以相信有神是不夠的,必須信基督耶穌,才可以藉著祂的救贖,罪得赦免,與神相交,作神的兒女,而有永遠的生命。

不過,本書的目標,還不止於此。作者知道,主耶穌交給門徒的大使命,不僅是福音的使命,還有文化的使命。書中指出,我們相信有絕對的道德標準;但是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神的榮耀,必須靠聖靈的感化而重生,才可進而更新文化。

本書的特點,是從不信者的角度寫的,要為他破迷解惑,引他由誤成信。其能深入而不艱深,淺出而不淺薄;其辯證合乎邏輯,論據經得起考驗;有學術水準,而非純學術性,所以能避免晦澀難讀的毛病,不是滿了公式,使讀者覺得有趣味而易於接受,也能付之實用。因為是有經驗的人寫出來的,不是閉門造車的作品,因此可以實驗,用來為主得人,不流於象牙之塔內的裝點。

想到今天人人在唱“教會增長”,學院開了課程,卻總踏不上增長的路程,教會偏是不增不長。究其原因,一是缺乏實際的行動,聲及而履不及;一是缺乏合用的工具,履及而劍不及。現在欣逢本書增訂再版,實在是著心於傳福音的教會之福音,聖徒應當及時奮起,恆切禱告,只要有心於福音,一書在手,就可劍及履及,靠聖靈大能,攻破魔鬼堅固的營壘,將人的心意奪回,使人歸服基督(林後一○:3-5)。

深願華人教會,重用本書,作為傳福音和教育的器皿,裝備信徒,為這世代帶來復興,使主名得榮,使多人得益。

于中旻謹識

 

默想主恩言 後記

 

一九九四年十月十五日,近午的時候,我走進了醫院的急診室。剛在開始辦理登記的時候,就死在那裏。

到醒來,看到滿眼光明,原來是身在加護病房的病床上。手腕上插了許多管子,鼻孔裏插著輸送氧氣的管子。頭腦倒感覺很清新。

怎麼到了這裏?我全然不知道。我的記憶,止於進入醫院前的那一段。現在,是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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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個夜晚,我沒得睡好。

白天是星期五,整天工作得很累。晚飯比平時更晚些。飯後,感覺胸部不舒服,壓痛。且當它是吃飯不定時,胃反常。勉強坐了一會兒,提前九點多鐘就上床。

胸痛一陣陣加劇,懷疑可能是心臟病的徵象。其實,我已經想到了這點。在前一年的血液檢查,發現膽固醇高,有心臟病的危險。兩個月前,在新加坡的檢查,結果還是一樣。在飛機場,提重的行李,或走得急一點的時候,就感覺胸部受壓,而且作痛。途經夏威夷,在妹妹家停留,傍晚出去散步,上山坡時,感到呼吸困難,胸部脹痛。我竟然全部拒絕這些警兆。現在,我仍然繼續希望那都是偶然的,與心臟無關!簡直是太天真了,固執的一廂情願,該好好挨打。

那夜似乎特別長。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胸痛加劇,使我不得不作去醫院的準備。起來洗臉,刷牙,還洗了個澡,打電話給一位牧師,請他介紹醫生。

不巧那天是星期六,醫生要到上午十點鐘才去診所。由內子駕車,在十點前就到達。但急心痛偏遇慢郎中,醫生不知甚麼原因遲到了約半個小時。而那天候診的病人,又不懂得按次序;我們也不願去計較。這樣挨到我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一點鐘。

量體重,身高,一切如儀。醫生診斷倒不費多少時間,就判決我是心臟的問題。他開了“硝化甘油”的處方,叫我去藥房取藥;囑咐不可立即服用,必須先照心電圖。又寫了一張條子,要我持去對面的醫院照心電圖後,如心痛不減,才服用硝化甘油,一小粒;疼痛持續,可再服一粒;如仍然疼痛,就去急診室。

當在藥房等配方的時候,心痛越發加劇。內子理論說,既然不能先服藥,何必花時間等候取藥?不如先去照了心電圖再說。於是交代了藥劑師,說是回頭再來取藥,就勉強向醫院急診室走去。

那時,心痛已經到了難忍的地步。到了登記的窗口,取得了表格,剛填寫了一二欄,我就感覺眼前發黑,知道要昏厥過去,就出聲喊內子。但我只模糊聽到自己的喊聲,像是在很遠的地方,以後就甚麼都不知道了….

以後的情形,是在復活後,聽內子說給我的:

感謝主,她就在附近,聽到我的聲音,知道情形不對,趕緊衝到我身邊,支持住我,一面大聲喊人急救。醫生,護士,以至守衛警察都立即跑來了,把我弄到擔架床上,用剪刀剪開衣服,施行人工急救,心臟仍然沒有搏動;再用電擊恢復心臟搏動,並且注射化除血栓塞的藥劑TPA。

我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被運送到加護病室。

心臟專科的醫生後來說給我,我是Cardiac arrest, 死去了一分多鐘,心臟有些微損傷。內子問了我幾個電話號碼,我還可以回答得來,證明記憶力可能沒有甚麼大損失。

我還記得,文宣宿將劉翼凌先生在十多天前逝世,我答應寫兩篇記念的文章,其中一篇還只寫了一半,留在家中。於是請內子再探視的時候帶來,在病床上完成付印。這是復活後的第一件工作,是文字工作;相信主存留我在世上,必然是還要我繼續服事祂,所要我作的也是文字工作。

後來的幾天,我經過了許多的檢查,治療,最後是把一條細鋼絲和塑膠管,從大腿窩穿進體內,直通到心臟的大血管,頂端的小汽球張開,把血管的阻塞打通。我可以從懸在上面的電視幕面上,看到手術的經過。想到人體奇妙的構造,和現代的醫療手術,都是由於神賜的智慧。想到我所經歷的,仿佛是雅各在雅博渡口,神將他的大腿窩摸了一把(創三二:22-31)。

這次的經歷,也成為我個人“毘努伊勒”。神知道我需要這樣的經歷。

我個人總是希求將所有的事作得完全,雖然自己並不是完全,這世界也跟完全的理想甚遠,但我常常忘記。這樣,就形成了內心的爭持。我性子又急,除了自己想作的事以外,別人要我幫忙的事,總是接受下來,而且鞭策著自己儘快完成。長期在這樣的狀態之下,不用名醫診察,也該知道會有怎樣的結果。因此,雖然我飲食上還不過分無節制,膽固醇卻高到危險的程度。再加上心情悒鬱的時候,也就是心肌梗塞的病因。

出院回家以後,思省自己,覺得年齡漸高,該是改弦更張的時候,同時得先鬆弛一下張得太緊的弦;張弦而沒有正確的目標,是不必要的。

感謝主,在復健過程中,有較多的時間閱讀,開始寫一些靈修的短文,有時也翻譯幾首詩。這本書就是在這樣的境況完成的。

過了一段時間,專科醫生給我作心臟回波掃描測試,發現左心房角上,有一小塊肌肉死了。不過,他對一般的功能還算滿意。

有的朋友說,應該去控告那當時初診的醫生,要他賠償兩百萬元,因為他有診療不當及延誤的責任。我們不願去計較。

我想起了在住院的時候,有幾個護士問起:“那醫生是不是你的弟弟?”我說:“不是。”他們也沒有再說甚麼。後來有的護士意有所寄的說:“他絕不應該讓你走到醫院來!”

又過了些時候,我去看另一個醫生,他在查考了解我的病歷時,又惋惜的說:“他 [指原來診斷我的醫生] 應該要救護車送你到急診室。”因為乘救護車,不僅可以免走路勞力引致病情惡化,而且到急診室時會立即得及時照顧,不必等待和繁複的手續;更重要的是如果途中病情突變,隨車有醫護專業人員知道如何應付。所以不論路途遠近,該關心病人,召救護車。

但想到根據統計,心肌梗死的病人,有百分之九十到不了急診室就先死亡;而到達急診室的人,只有十分之一獲救,而其中四分之三記憶或機能嚴重受損害。這樣看來,還能不感謝主特別的恩典嗎?

讀到芬妮可樂斯貝(Finny Jane Crosby, 1820-1915) 的故事,這位聖詩作家,生下六個禮拜,因為醫生的錯誤診治而終生失明。但她後來寫了許多聖詩,幫助造就聖徒。她說,如果再遇到那位醫生,還要向他道謝呢!

在我們前面的道路上,不知還要遇見多少平坦,多少的險阻。但不論在甚麼境遇,不要怨天尤人,總要凡事謝恩,因為都是出於神,祂使萬事互相效力,叫愛祂的人得益處。

願我們與詩人同說:“我受苦是於我有益,為要使我學習你的律例”(詩一一九:71)。

“感謝神,因祂有說不盡的恩賜”(林後九:15)。

 

 

鄭著 神的培植 序

 

本書完稿之後,作者命我先讀,並且寫序。我當然謙辭。作者鄭果牧師說:“你先看看,如果有感動,就請寫個序。”你我都知道,結果如何。

實在說,讀鄭牧師的生活,誰能不受感動呢?

實在說!說鄭牧師的事不難,過鄭牧師的生活才難呢!

說鄭牧師伉儷的好話,只需要實在說:用不著問心有愧,用不著歌功頌德;因為儘有多功多德,可以歌頌,可作模楷。倒是要說他們的壞話,要昧良違心,有本事,花工夫編造。不幸卻有人下過這種工夫,所以給他們帶來災難。但像約瑟回頭看看,會說:“神的旨意原是好的”(創五○:20)。 許多年之前一位神的僕人就說過:“我們曉得,萬事都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就是按祂旨意被召的人。”(羅八:28)

從經歷到“曉得”,是有一段路程的,常是艱難的路程,而且是自己忍受的;但以後“得益處”的,不止是經歷的人本身,也有許多別的人:就是本書的結果。夫妻別離三十年後,在重聚的感恩會中,鄭牧師曾見證說:“我們好像作夢的人…耶和華果然為我們行了大事,我們就歡喜”(詩一二六:2,3)。對於主內的肢體們呢?聖經又說:“流淚撒種的必歡呼收割;那帶種流淚出去的,必要歡歡樂樂的帶禾捆回來”(5,6)。“禾捆”是豐收的果子,是糧食;當然不僅是為播種者自己,也會成為許多別的人享受,飽足。這是鄭牧師人生和工作的寫照。這是本書的見證。

本書是一個可歌可泣的真故事。在披誦作者寫成一頁一頁的稿文時,知道他是用血,用淚,用汗寫的。我雖然沒有真的邊讀邊高歌(因為一向沒有那樣的習慣), 但內心實在為神在他們身上所成就的大事而歌頌;至於讀時受到感動,對卷而泣,確實是有的。

鄭牧師道名果,真是人如其名,也好像是主在他身上早有預定,一生的故事,就圍繞著這一個“果”字。

早在他還不是牧師的時候,就結婚了,夫人是陳氏懷民女士。他信主後,先入福州神學院,後來因為時變局移,主引導他離開家鄉,到香港播道神學院就讀。當年,年不滿三十,還不能算是老學生,但與夫人合作,已生齊了五名兒女!

拋妻別雛,去異鄉重作學生,該是多麼不容易的事!雖然要去的“番邦”香港,不是那麼遙遠;但作過了教員,校長之後,進了教室,一變而為學生,生活的變遷可真是遙遠,不是只慷慨高歌“三十功名塵與土”那麼簡單。走出家門,步向國外。聖經說:“你妻子在你的內室,好像多結果子的葡萄樹;你兒女圍繞你的桌子,好像橄欖栽子。”(詩一二八:3)這是由於神的賜福,讀起來也很富有詩意。不過,在現實生活中,在可以知道的艱難生活中,要撫養,澆灌,栽培,照顧著這一排“橄欖栽子”長成,可沒有那麼容易!最大的長男,也不過是八歲的孩子,最幼的還在學步。土地瘠薄,天熱枯旱,加上不可知的環境,可以預知的擾害,如何能度過?這不僅要考驗鄭牧師伉儷相愛的堅強程度,信心的深度,對於當時還年輕的鄭夫人來說,明天就要留下她獨自面對殘酷的未來,她不曾一時幻想是容易的事。

這個本來不算太大的家,現在仿佛忽然變成了一座巍峨的巨廈,壓在她肩上,要她獨自支撐下去!她要承受那快來的風暴;她要負責供應一家的需要;她要仰事那年紀越來越老的婆婆;她要俯蓄五名張口待哺的兒女!不是一天,不是一月,一年,而是一萬零九百五十天!不過,有主的同在,她就不是孤身一人:而且慈愛全能的主,用手遮掩了苦難的明天,移去了疲乏的昨天,引導扶持這一家,走過一個又一個的今天。就這樣,走過了坎坷崎嶇的漫長三十個年頭。到再見面的時候,夢裏保持青年的夫妻,變成了老夫老妻;孩子們都已長大成人,而且婚嫁了,各有兒女,挈來見陌生的父親和祖父。

在國外的鄭果成了約瑟,“是多結果子的樹枝,是泉旁多結果的枝子,他的枝條探出牆外。弓箭手將他苦害,向他射箭逼迫他;但他的弓仍舊堅硬,他的手健壯敏捷。這是因以色列的牧者,以色列的磐石就是雅各的大能者”(創四九:22-24)。一方面受殘酷的迫害,被人箭射;一方面多結果子。鄭牧師由漳平枝條探出到香港,再探出到菲律賓,而南洋各地,而移植美國,而歐洲,澳洲,傳揚福音,播散差傳的信息,遍及各大洲;而且有許多人受了激勵,繼續延展下去,果子豐滿,多得不可勝計。

鄭牧師的學名原是“永善”。但他自己知道,靠自己永不能善,直到有一天信主重生了,作了光明之子,才結出良善的果子(路六:43-45 羅六:22 弗五:9)。而且時時連於主,有聖靈的汁漿滋養,得天父修剪塑造,心有主的道,而口宣主的道,才可以多結果子(約一五:1-5),在生活上,也在工作上。不論作甚麼工作,作多少工作,如何努力工作,總是以主為中心的。

在美國相聚的歲月,並未為這蒙福的家庭停止,人總是走向老年。鄭牧師卻像是年老的棕樹,退而不曾休,繼續的結出善果:“年老的時候,仍要結果子;要滿了汁漿而常發青,好顯明耶和華是正直的,祂是我的磐石,在祂毫無不義。”(詩九二:12-15)這家庭,不必人說甚麼“價值”,自然有寶貴的見證;而且鄭牧師邁越了古稀,又作了會牧,繼續結果,繼續擴展神的家。

一般人只會欣賞花繁葉茂,但主不是以無花果樹的葉子為滿足,祂所算數的是果子,是永存的善果:“不是你們揀選了我,是我揀選了你們,並且分派你們去結果子,叫你們的果子常存。”(約一五:16) 無疑的,有許多人相信,許多人可以見證,鄭牧師是主所揀選,分派的,也結出了永存的善果。

本書是鄭牧師伉儷生活事奉的見證;毋寧說,鄭牧師伉儷生活事奉的見證是一本書—書的效益,在於應用。祝本書讀者得神賜福,從書中得到啟發,發出因認識基督而有的香氣,結滿纍纍佳美的果子。

于中旻謹識 一九九五年四月

 

 

林著 富善 序

 

近代宣教史上,有個固定的模式:在有奉獻熱誠的宣教先鋒開荒佈道之後,繼之是翻譯聖經和文字宣道聖工,然後聖靈沛然降臨,大復興也隨之來到。現在回頭看來,福音工作在中國的發展,也是循著這個路線。富善 (Chauncey Goodrich) 牧師就是有分於早期在華宣道工作的人,既是拓荒者,又是翻譯者,是教師,對中國教會有偉大的貢獻。

富善來華,正是戴德生創立內地會的時代。那時,中國風氣蔽塞,東西文化缺乏溝通;華人因受列強欺榨,不但對洋人加以猜忌,更且仇視。在此情形之下,遠渡重洋,去中國傳福音,不但有地理上的距離要突破,還有心理上的距離須溝通;不但要忍受不便,更要有犯難舍生的勇氣才行。

但他來了。因此,使中國和中國的教會大有不同。經過他在中國六十年工作之後,息勞離世的時候,他的重要性比初來時看得更為顯然;再經過六十年,本書是第一本中文傳記才得以出版。看過本書之後,對早期福音使者帶給我們的恩惠,對其所發生的影響,可以有更深的了解。

我們今天幾乎忘記了早期宣道的艱險也失去了初期教會的異象。我們以為宣道要受歡迎,工作要見速效;但忘記了在初期教會,曾被視為不合法,受迫害,是世上的渣滓。但基督的福音從不需要人的同意;靠著聖靈的大能,福音終於傳開了。

這歷史模式,也在中國重複過。同樣的,教會對迫害的人也沒有恨意,像初期教會一樣,用基督的愛征服了他們。

富善服事完了他那一世的人,離開了世界,撇下了他所愛的中國,走了歷史上其他偉人所必走的路。但他勞苦的功效是永存的,仍然繼續發長,開花結果。教育和文字工作,已經把主的道深深植根在人的心中;信主的人建立了家庭,使真道的信仰,深深的織入社會的纖維。有家庭制度存在一天,福音必然發展一天。這保證主的道必將繼續興旺而且得勝。

我很喜歡讀歷史,也對創造歷史的人物有深深的興趣。相信許多聖徒,也有同樣的興趣。林振時醫生以他客觀和科學的性格,蒐集分析剪裁資料,寫成了這本富善的傳記。這不但使我們能知道教會福音在華傳播的歷史,如果讀者能從歷史學習些甚麼,進而奉獻自己,繼起作創造歷史的工作,則富善牧師將因信仍然說話,其豐富的信心,是善果無盡了。

于中旻識於加州

 

 

楊著 大祭司的禱告 序

 

在跟隨了主耶穌基督三年之後,門徒仍然相信,刀下出政權,仍然相信群眾權力,相信自己是彌賽亞國度的中堅。但主識透他們外強中乾,預見在十字架陰影之下,牧人被擊打羊就分散,連動刀的彼得也要三次不認主。主知道祂的國不屬這個世界;祂知道祂要留下門徒,面對一個持久的屬靈戰爭。因此在客西馬尼園裏的耶穌,不但為了自己所要喝的苦杯“大聲哀哭,流淚禱告,懇求”(來五:7),更像胸前刻著十二支派名字的大祭司,為門徒禱告,使他們經得撒但的魔篩,而得蒙保守“不至於失了信心”(路二二:31,32)。

約翰福音第十七章,記下了主耶穌寶貴的禱告。那是被壓傷的主,為軟弱的門徒禱告;那是需要安慰的訓慰師,為悲哀的孤兒禱告;那是將要為羊捨命的牧人,為分散的羊群禱告;那是需要禱告,需要在旁邊支持的人子,為所愛的人禱告;那是受試煉而顯出至堅定的信心,被仇恨而證實至深廣的愛心,處絕望而有永遠盼望的禱告;那是在世界最黑暗的時刻,所發出強大永恆的光輝—主耶穌為門徒禱告的聲音!

作為基督徒,我們作過否認主的彼得,在耶穌受凌辱的時候,坐在仇敵爪牙中間旁觀;作過懷疑的多馬,要憑微小的科學頭腦,實證主的復活;或自以為真理剛勇,實在是舊造中桀驁的“雷子”,在應當謙下愛憐拯救人的時候,卻禱告主從天降火滅人的性命;也許忘記了我們是被贖的罪奴,是理當屬於主的,而竊取時間,金錢,才能,為自己的榮耀;或在應該體貼主十架救贖大愛的時候,我們竟爭權奪利,要在門徒中為大而不肯作卑小 (mini-ster) 服事!恐怕我們當中最好的,也不如使徒中最微小的,不如他們的一半;但我們有所有使徒毛病的總和!你敢相信這軟弱的“小群”,能在強敵環伺的世界上,拓展祂榮耀的國度嗎?

但筆者相信,主耶穌作大祭司,所獻上的禱告,已經蒙了父神的應允。我們有這位“已經升入高天,尊榮的大祭司,就是神的兒子耶穌…並非不能體貼我們的軟弱”(來四:14,15)。祂“現今在神的右邊,也替我們祈求”;有另一位保惠師就是“聖靈照著神的旨意,替聖徒祈求”(羅八:27,34)。有如此二位保惠師,不論陰間的權柄如何凶猛,教會的失敗,不僅是不可能的事,而是不可想像的事!(參太一六:18 羅八:24-39)

今天,我們已脫除了祭司教階制度。不過,還是要忠心於大牧長託付照管主羊群的教會牧者,最能體會主的心意,顧念羊群的軟弱,了解作大祭司的禱告;因為他們應該以代禱為職事的重要部分:“以祈禱傳道為事”( 徒六:4 )。 本書的作者楊濬哲牧師任牧多年,寫大祭司的禱告這樣的詮釋,正是合宜的,因為他先“得心”,才可以“應手”,而不至於像尋章摘句的“學者”,盡說外行話。這在供應教會的需要上,也是合宜的,因為這是一個祭壇荒涼的時代。

願主藉著本書,喚醒打盹睡覺的門徒,體會主的心意,參與祭司榮耀的事奉,作代禱的工作;“舉起聖潔的手,隨處禱告”(提前二:8)!

于中旻於1995年八月

楊著 及時語 序

 

近年北加州氣象反常。過去六七年,枯旱缺雨;今年卻淫雨連綿,單在二月間,就有二十七天下雨,造成多處水患,總雨量超出平均雨量數倍。缺雨和淫雨,都能為害。

聖經裏,把言語比作雨。愚妄婦人的爭吵,“如雨連連滴漏”(箴一九:13); 讒謗之人的舌頭挑起忿怒,如同“北風生雨”(箴二五:23)。 在另一方面,好的言語可以滋潤人心,是人所需要的,約伯說到他對人指教的益處:“他們仰望我如仰望雨,又張開口如切慕春雨”(伯二九:23); 這是說,“話合其時,何其美好”(箴一五:23)! 正像國人所說的,“時然後言,人不厭其言”。

“合時”的話,可以幫助人。我們基督徒,藉著那位大祭司耶穌基督,可以進到施恩座前,“為要得憐恤,蒙恩惠,作隨時的幫助”(來四:16);神幫助是“及時”(in time of need)的,恰是合時,必不失誤(參詩四六:1)。在許多時候,神適時的經過祂的僕人,傳出上面來的話語,使人得造就。

本書所輯錄的,是楊濬哲牧師所傳的一些信息。不過,這些信息,不是按時分糧有序的造就查經,而是各有其特殊的背景,適時的供應,正是“及時語”,也可稱為“及時雨”。

在基督徒的生命裏,人,時,事,地,遇合在一起,是由於聖靈的引導,在那些場合中,必須有從神來的話語,才可以使人得造就,不是信口開河,不是虛空的。正如聖經神的話所說的:“雨雪從天而降,並不返回,卻滋潤地土,使地上發芽結實,使撒種的有種,使要吃的有糧。我口所出的話,也必如此,決不徒然返回;卻要成就我所喜悅的,在我發它去成就的事上,必然亨通。”(賽五五:10,11)看來是時過了,境遷了;當時所說的話,盼望聖靈動工,後來仍然開卷有益得到滋潤。

1995年四月于中旻謹識

 

 

金燈台的見證

 

我們都知道辦刊物的困難。一個刊物,特別是基督教的刊物,能維持到十七年之久,其存在的本身,就是一個見證。

    燈台的需要

神曉諭摩西,照著在山上指示他的樣式,用精金作燈台。這燈台不是家庭的器用,是在會幕裏聖所裏的。因為聖所沒有窗戶,沒有天然的光,需要有燈台發光,敬拜事奉的祭司,才可以看見,行動。(來九:2)這是在神面前的事奉。

    高貴的品質

會幕的燈台是用精金作成的(出二五:31-40),表明有神屬天的榮耀。我們奉獻給神的,必須是真純的,最好的,不能羼雜不純正的東西。

    隱藏的供應

燈台自己不能發光,必須有橄欖油,經過管子,注在燈盞裏面。神給先知撒迦利亞看見,金燈台旁邊有兩棵橄欖樹,注油在燈台裏面,表明是靠聖靈的能力(亞四:2-6),不是人自己能作甚麼。

    無聲的見證

現代的廣告燈光,會配上音響效果,使人注意。但神會幕裏的燈台,是靜默無聲的,它只是發光,靜默的發光。教會應該是這樣。教會的刊物更是這樣。

    孤單的犧牲

聖徒事奉的正確態度:“無論作甚麼,都要從心裏作,像是給主作的,不是給人作的;因為你們知道從主那裏,必得著基業為賞賜。你們所事奉的乃是主基督。”(西三:23,24)

所以發光的物體,都是要經過燃燒,消耗。太陽是在燃燒的,電燈也是在燃燒,雖然我們看不見電源;同樣的,燈台必須燃燒發出火焰,才可以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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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中旻 著 by JAMES C M Y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