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示的漸進與混合宗教

許多研究人類學的學者,都承認所有的民族,有原始的宗教感,認為在自然界有統管萬有的神。這是由於神神啟示給人,叫人尋求神。

神的啟示,有普通啟示與特殊啟示。

聖經說:“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羅一:20)正如詩篇所說:“諸天述說神的榮耀,穹蒼傳揚祂的手段。”(詩一九:1)人誠意安靜的觀察神所造的宇宙萬物,不可避免的結論,是領悟到是超然智慧的設計,必然有一位創造的神。

不過,這只是普通的啟示,並不能使我們知道那位神是誰,神是怎樣的,以及如何同神建立關係,更不能使人得救恩,有永生。因此,需要有特殊啟示。

特殊啟示不是人理性的領悟,是由神顯明給世人的。特別是一本書,就是舊約新約的聖經。

聖經說:“神既在古時藉着眾先知多次多方的曉諭列祖,就在這末世,藉着祂兒子[基督耶穌]曉諭我們;又早已立祂為承受萬有的,也曾藉着祂創造諸世界。”(來一:1,2)這話是一位猶太人使徒保羅所寫的。他蒙聖靈啟示,知道神特殊啟示漸進的歷史:不是給任何別的民族,是先顯示給祂所揀選的以色列族,藉先知們曉諭他們古時的先祖;在舊約聖經中,預言基督耶穌將要降世,就是創造萬有者—神的兒子,道成肉身,死在十字架上,為犯罪將滅亡的人類,預備了救恩。這就是唯一的福音。

我們看見,神的啟示是一個生命的系統,是漸進的,不能與其他理論混雜。這是啟示宗教與人意宗教的基本差別。

這啟示是從神來的,所以不容與人意混合。

神領以色列人從埃及出來,到神“為他們察看的流奶與蜜之地;那地在萬國中是有榮耀的。”(結二0:6)但他們不體會神的心意,原是要他們作“獨居的民,不列在萬民中”(民二三:9);他們竟然效法四圍列國的惡規。在出埃及曠野的路上,他們就鑄造了金牛犢敬拜,卻同時說是“向耶和華守節”(出三二:5)!進入迦南以後,他們更一直不能擺脫拜巴力,在丘壇燒香等異教惡俗。到北國以色列被亞述擄去以後,亞述人遷來各色各樣亡國移民,安置在撒瑪利亞的城邑:“他們又懼怕耶和華,又事奉自己的神,從何邦遷移就隨何邦的風俗。他們直到如今仍照先前的風俗去行,不專心敬畏耶和華,不全守自己的規矩典章…”(王下一七:33,34)。

這是以色列亡國的悲慘情況,與外邦混合,沒有自己的城牆和國權。

神不容祂的選民,與異教信仰混合。

在新約時代,雖然不是不能同異教的人來往,但在信仰上的混合,仍然違背神的原則。使徒保羅勉勵哥林多教會,要作聖潔單純的聖徒:

你們和不信的,原不相配,不要同負一軛。義和不義有甚麼相交呢?光明和黑暗有甚麼相通呢?基督和彼列有甚麼相同呢?信主的和不信主的有甚麼相干呢?神的殿和偶像有甚麼相同呢?因為我們是永生神的殿。(林後六:14-16)

“永生神的殿”不是物質的廟宇,是蒙救分別為聖的人,就是神的教會,與偶像崇拜迥不相同,從觀念,到行動,沒有可以融會的地方,正如光明與黑暗的不同:光明逐出黑暗,征服黑暗,並且改變黑暗,使其成為光明。這就是基督信仰勝過異教信仰的景象。

不僅要與異教分別,也不可有世俗的觀念和作風:責備他們:“照着世人的樣子行”,“這豈不是和世人一樣嗎?”(林前三:3,4)

人為宗教的混合,像水乳交融,是相當容易的。

佛教本是外來宗教,傳自印度。但傳到後來,有了明顯的變種:本來佛是覺知的意思,所以佛教是無神的,只以為眾生皆有佛性;釋迦牟尼並不曾自以為神,但後來卻有了許多“神”,包括釋迦牟尼和他的弟子們;今天的佛廟中,有求籤問卜,祈福求財的,只相信萬事機緣的佛教,如何能同意?戒貪的和尚,積聚錢財,簡直是匪夷所思。如果釋迦進入廟中,不僅會瞠目困惑,也許該大加整肅才是。這些都是宗教混合的結果。

中國佛教的禪宗的興起,是佛教與儒家道家混合的產品。禪宗的所謂“頓悟”,似是“諾思替派”(靈智派);而漸悟和主張修持,則明顯是與儒家的混合。至於“即心即佛”,“非心非佛”,不重經卷,不坐禪,雲門指佛為“乾屎橛”,無異於捨佛而入道了。

唐代玄奘赴印度的取經與譯經,給中國文化以巨大的影響,使佛教語詞和觀念,普遍滲透文學中,俯拾皆是。徐松石牧師說:

例如:“三生有幸”,“想入非非”,“彈指光陰”,和“鏡花水月”,何一不是佛家辭令?又如:“心地”,“慈悲”,“自由”,“平等”,以及“禮拜”等類辭語,全然出於佛經,聖經裏面也採用着。佛經辭語深入國人心坎,由此可以看見。(徐松石:“佛經漢譯觀感”,文宣第12期)

佛經淺白的語體文,大為有助其傳播,而且影響了中國的文體。唐宋以後的詩文,出現前所未有的通俗語詞,即是禪宗思想滲入的結果。所以有“宋儒非儒”的說法,不是沒有道理的。

同樣的,中國古代本來是敬拜獨一神的,科技的發展,也是世界的前鋒。在十一世紀前,有二十六種重要發明輸入西方;而西方僅有三種發明傳到中國,且不甚重要,其中有螺絲釘和獨輪車。到十二世紀以後,中國科技上的發明中止,成為空白。(見李約瑟Joseph Needham:中國科技史)

不過,李的著述目的,並不在探求中國宗教的發展史。但我們不難推知,空無思想的侵染,輪迴的理論,成為“道德相對論”,既屬前生“報應”,就沒有了道德和社會責任,也阻滯了文明發展的動力。這自然是宗教混合附帶作用的悲劇。

主耶穌教導門徒,要“防酵”(太一六:12):酵,是看不見的,卻能從裏面發起來,看似發展,卻改變了原來麵團的性質(林前五:6-8),產生罪惡的生活,敗壞信徒的見證。所以我們要以信仰淨化文化,卻必須不被文化所改變:要謹防混合主義的“酵”。

求聖靈感動聖徒,知道慎思明辨。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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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中旻 著 by JAMES C M Y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