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國家的形象

人,在軀體之外,更有靈魂。靈魂是他真正的認知,是那個人。失去了靈魂,那個人就不復存在。正如人有靈魂,國家也有“國魂”。這也可說是國族精神,是我們想到,是那個國家的集體形象。

代表德國精神,應是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 1749-1832)的浮士德(Faust)。英國劇作家馬洛(Christopher Marlowe, 1564-1593),所寫的也是根據同一個傳說故事,但結局迥然不同。馬洛的浮士德,在午夜十二點的大限來臨,悲慘的咒詛自己,全無盼望,在閃電雷轟下哀求說:

啊,鐘響了,鐘響了!現在,身體化為煙氣,
露西弗就將帶你去地獄。
啊,靈魂啊,變成點滴的水,
落在海洋中— 無處可尋。
我的神!我的神!不要嚴厲待我!

而歌德劇中的主角,卻靠恩典得蒙赦免。這因為馬洛的主題是清教徒除惡的思想;而歌德的主題則是悔改蒙恩得救。

這表現在國家的態度上。德國和日本,同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軸心國”,同蒙慘敗的命運:德國痛定思痛,能夠徹底悔悟,表現對以往錯誤負責,棄絕,禁止納粹 活動。而日本,得到美國領首表示寬恕,不追究天皇戰犯的責任,准許他們洗面革心,成為民主立憲國家。但日本復興以後,軍閥餘孽陰魂不散,參拜“靖國神 社”,推諉戰爭責任,連侵略中國,屠殺無辜人民的暴行,也不認帳;並且企圖更改歷史,粉飾罪惡的血手,表現出低鄙的精神,是十分可惜的事。

日本有傳統的“大和魂”,是尚武的“武士道精神”,演成軍國主義,有時且是狹隘的幫派流氓氣。更進一步,似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無足取了。還有一個缺 點,就是狹隘的島國心態,對己對人,都沒有好處。不過,一般人民卻是和平可親,只是沉默的大眾,常被少數野心家所控制。然而平心而論,其人民負責盡忠的態 度,還是好的,這也許是其致於富強的原因。

美國的立國,是由於清教徒尋求敬拜的自由,離開英國,不惜背井離鄉,遠涉重洋,來到美洲。為了信仰和理想,冒險犯難,撇棄一切,在今代人,幾乎是難以想像的事。但先祖們確實這樣作了。他們常說,是要成為“造在山上的城”,為主作美好的見證。

不過,在這廣大豐饒的土地上住了下來,安居樂業,他們的理想成了在地上建立天堂,而不想望上面的天堂。

提起美國,有三個形像可以代表﹕紐約港口巍然屹立高舉火炬的自由巨像,展翅的飛鷹,和瘦削精明的生意人山姆叔。是美國的三面性型﹕宗教,武力,金錢 (God, Gold, Glory)也正是“發現時代”的精神具型。這些具體的形象,到處都可以看得到;但其中只有自由巨像是實際存在的塑像。

建立巨像是世界上文明古國都有的傳統。希臘羅德島上,有銅鑄的太陽神像,高逾一百呎,稱為世界七奇之一。美國南北戰爭之後,法國歷史家 Edouard de Laboulaye 發起,由法國的民間集資,經巴黎愛弗勒塔的設計師Alexandre-Gustave Eiffel 設計,雕塑家Frederic Auguste Bartholdi 建造,於1885年完成, 運來美國。像高151呎1吋,連座高約305呎,在1886年立於紐約港口移民入境經過的Eliis島上。在像座的銅牌上,刻着艾瑪.拉撒路(Emma Lazarus,1849-1887) “新巨像”詩的末五句。

美國女詩人艾瑪.拉撒路,紐約人,艾瑪.拉撒路也是論文作家,慈善家。為援助受迫害的猶太人組織救濟團體。她於1883年,寫了“新巨像”詩,表達對美國收容難民慈愛精神信仰與頌讚。

如果說﹕“一幅圖像勝過千言萬語”,在這裏,我們看見了寥寥幾行詩句,給巍然巨像注入了靈魂﹔這靈魂,是基督教精神的具體表現。

物質的豐富,沒有使美國人更加慷慨,反而自私,浪費,高傲,並且窮兵黷武,在全世界造成醜惡的美國人形象:鷹揚逞霸,愛錢財,慈善的自由巨像被掩沒了,消 失了。甚麼時候才可掃除陰霾,使人再認識美國的原來面目呢?只有認識基督真理,才可以表彰真理,引人進入真理的光中。

在美國國慶的日子,緬懷建立美國的先賢,他們的理想,是要在這新大陸,成為“造在山上的城”,弘揚福音,為主見證。我們都知道,是信念鑄造有意義的生命。祈求神在人的心裏動工,尋回失去的異象。

新巨像 :自由頌  于中旻譯

不同於那有名的偉大希臘銅像,
伸展着征服的膀臂達到各方;
在我們海浪沖濺的海口,對着夕陽
一個強壯的女人舉着火炬發光
火焰是收蓄的閃電,她的名字是
被放逐者的娘。從她照引的手
向普世放出歡迎的光芒﹔她慈祥
的望着那長橋聯結着雙城形成的巨港。

“古老的土地,保留你們固有的堂皇﹗”
她靜默的嘴唇喊着。“給我你的疲乏,貧民,
你壅擠的群眾渴求呼吸自由舒暢,
你可憐的賤民在滿集的岸上。
把這些無家的,風浪飄蕩的人給我。
我擎着燈站在這金門﹗”

The New Colossus

Not like the brazen giant of Greek fame,
With conquering limbs astride from land to land;
Here at our sea-washed, sunset gates shall stand
A mighty woman with a torch, whose flame
Is the imprisoned lightning, and her name
Mother of Exiles. From her beaconed-hand
Glows world-wide welcome; her mild eyes command
The air-bridged harbor that twin cities frame.

“Keep, ancient lands, your storied pomp!”cries she
With silent lips. “Give me your tired, your poor,
Your huddled masses yearning to breathe free,
The wretched refuse of your teeming shore.
Send these, the homeless, tempest-tost to me.
I lift my lamp beside the golden door!”

Emma Lazarus (1849-1887)
American poet

建立雕像雖然是偉大的藝術,有時要加上艱難的工程,比較起來,到底還是容易,也不甚重要;建立國家的精神,形象,就需要更大的努力,但也更重要。

美國立國至今,還不過二百多年,如果就失喪靈魂,實在太早了些。盼望舉國上下,能夠珍惜信仰的傳統,保持美好的形象,作主的見證。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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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中旻 著 by JAMES C M Y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