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主義

美國的選舉季節又到了。

每到選季,政客們的腳,更勤跑教堂子,嘴皮子上常挂着“上帝”和聖經,宗教的行情看高。

國際上流行一個簡單界定:投票就是民主。相信這美國許多無用的發明之一;也許半文盲的領袖,是始作俑者。人民普遍的習而不察,總是問題。實際上聖經並沒有說到投票;投票也不等於民主。英國是君主國家,女王並不是人民選出來的;但不能說是不民主。

年紀稍長的人可以記得:當年蘇聯的最高領袖史達林,歷次投票總是全部擁護,有一次,竟然發現一票不同,相信是他自己投的。可見投票的價值如何。

前伊拉克領袖胡森,以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多數當選,只是不知其票是怎樣投的,怎樣計票。如果以投票為“民主”的話,此公該是民主的標本了;但大家都知道,他被“莫須有”的罪名,在軍事侵略下國破家亡,成為階下囚。

其實,現代傳播發達,影響選舉不僅是高妙的藝術,簡直如同魔術,很不容易有客觀選擇,公平競爭。如果陪審員制度,在於不受大眾傳播影響,以求客觀公正,選 舉豈不更是應該如此?但現今的“專家” Spin Doctor的手段,正是慣於運用手法,顛倒是非,叫選民暈頭轉向,選舉不應該當選的人。如此投票選舉,反不如真刀真槍,馬上得天下的古老方法;或是乾脆 以現金交易買賣,更簡單而公平。

雅典哲人蘇格拉底,是最古老希臘正牌民主的犧牲者,被投票判決死刑。民主如此,還有甚話說?

聖經中的羅馬巡撫彼拉多,絕不能算是賢明的統治者;但在一件事上,他顯然存心良好:

在一個逾越節的前夕,猶太人聚集,要求巡撫照往例行特赦。彼拉多想順水推舟,解決棘手的兩難問題;因為群眾硬要把一名無罪的人釘上十字架。彼拉多把特赦方 案交人民投票:“你們要我釋放哪一個給你們:是巴拉巴呢?是稱為基督的耶穌呢?…你們要我釋放猶太人的王給你們嗎?”(太二七:17可一五:6-11)

照彼拉多的想法,這幾乎是個假性問題:在一名全然無辜者,和作亂殺人的暴徒之間,選擇還不是極顯明的嗎?他對於多數人的判斷,充滿了信心,以為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有良心,人民的聲音是神的聲音,可以穩操勝券。

彼拉多夫人差人來,告訴她的異夢,警告他,不要參與處分“這義人”的事(太二七:19)。這樣,耶穌有了兩位當權的支持者。

事實的發展,完全不同。

沒有想到,Spin Doctors在暗地運作。宗教人派遣黨羽,鼓動群眾,影響了投票的結果。彼拉多衡量利害,放棄了公義審判的原則,採取了服從多數的立場(可一 五:11-15);當然,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表明是人類最不公平的審判。也是民主的結果。

聖經所記載的,幾乎每一項人民的決定,都是錯誤的。這樣看來,聖經好像是一貫反民主的。事實並不是那樣。

聖經化的民主,就是現代的民主,像美國的憲法精神,不是單純的投票,以數目決定。

過紅海的時候,如果先舉行以色列全民投票,恐怕絕不能夠“通過”。

經過四十年曠野飄流,將要進入迦南的時候,摩西打發十二個代表,去偵探情況。他們回來報告說:地方是好,但有不可能克服的困難,前途無望,不如向後轉。好 逸惡勞是人的通性,何況奴隸出身的以色列人民,絕沒有冒險犯難的興趣,十二人委員會中,只有約書亞和迦勒投贊成票,十人壓倒多數反對。全民的意見如何呢? 贊成前進得地的人,加上了摩西和亞倫二人,但六十多萬有表決權的會眾決定:“我們不如立一個首領,回埃及去吧!”(民一四:1-12)因為根本摩西作領 袖,並不是全民投票選舉的結果,現在他們要實施真正的民主了。只是神不同意。神沒有義務接受多數人的意見;再多的錯誤決定,還是決定錯誤。

誠然,在一般的事上,應該聽從多數的意見。如集體生活的時候,吃甚麼,口味如何,應該由多數決定。不過,在真理方面,就不能如此。 就像一個高深的數學問題,如果由幾百個小學生表決,即使是百分之百的同意,仍然不能保證是對的答案。神的旨意,更加許多倍深奧難明,怎能單憑投票的數字來 決定呢!

卡萊勒(Thomas Carlyle)相信“英雄”,以為決定歷史的因素在於少數人。相對的,多數人的意見,並不一定可靠。這就顯出領袖質素的重要。

這不是說,我們要開歷史的倒車,提倡獨裁。實際上儘多別有用心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假借民主的名義,用投票達成私心。

美國勞師動眾,進兵伊拉克,消耗了幾十萬人命,花上了二千億美元,換來的是一場“投票”鬧劇,搞出了一個憲法草案,那需要低得出奇的智商,才會相信慶祝那就是“民主”的成功,那是值得的投資。

誰真箇相信: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全民被蒙蔽的事,並不是沒有。

有時投票所決定的,是關乎生命和死亡的大事,倒真需要蒙上眼睛,才可以作無私的裁決。

民主是要根據聖經。民主的條件,是先要有良好的教育,清楚公正可靠的資訊,才可以作出正確的決定。在許多年前,有人看到報紙上有許多廣告,就決定新聞的客 觀報導,已經死亡了,不再訂閱報紙。現在的傳播進步多了,蓄意誤導的傳播技術,也更防不勝防。有誰能作公正的民主?只有求神賜下智慧,看透世上的迷霧,作 正確的判斷和選擇。

我們要禱告,求主施恩,叫人民不靠感情:“敬畏耶和華是智慧的開端;認識至聖者便是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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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中旻 著 by JAMES C M Y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