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扶爾

法蘭西斯.雪扶爾(Francis August Schaeffer, 1912-1984)是基督教的思想家,對於知識分子特別有深遠的影響,是神給教會的恩賜。

1912年一月三十日,法蘭西斯生在非拉鐵非近郊的德國城(Germantown, Pennsylvania)。他德裔的父親法蘭克(Frank Schaeffer),從美國海軍退役;在役時,學得電氣及機械修理。母親碧茜(Bessie Williamson)的先人,則是英國移民。父母嚴肅,而勤儉持家,法蘭西斯自幼學得認真勞苦工作。家道雖然不算富裕,卻知足而不缺乏。

中學時期,法蘭西斯開始讀聖經;一切的懷疑,都從創世記得到解答。六個月之內,他成為基督徒。

在中學,法蘭西斯周末工作,但在1930年六月畢業的時候,仍然成績優異,得到一部全新的福特A型(Model A Ford)汽車,是父母送他的以為獎勵;德萊賽學院(Drexel Institute)接受他入學就讀。他的期望是作工程師。

1930年八月十九日,在慈奧理(Anthony Zeoli)的帳篷佈道會中,法蘭西斯.雪扶爾決志把自己無條件奉獻給基督。

現在,他重新考慮前途。經過介紹,到維琴尼亞的翰敦錫尼學院(Hampden-Sydney College)就讀,預備再進神學院,裝備成為教牧。他的父親起初非常失望,極力反對。法蘭西斯在主前禱告,終於得到父親同意,並答應支持他一學期費用。那正值經濟不景氣(The Great Depression)時期,簡直無異是大神蹟!

1931年秋,法蘭西斯進入翰敦錫尼學院。在校期間,他勤奮讀書,並參加各樣活動,也在校園工作,以賺取零用,而各科成績都是最優。在學年完畢回家的時候,父親自豪的向他說,收到教務主任的來信,對法蘭西斯極為稱讚。

在暑假期間,參加教會的青年聚會。他發現教會有了顯著改變:有壞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講員的題目是:“耶穌不是神的兒子,聖經不是神的話”;那名來自普林斯敦神學院的人,在那裏肆意的褻瀆!一等到他講完,法蘭西斯立即站起來發言;只是他自己對神學所知不多,雖然義正詞嚴,但恨不能折服對方。但另有一位十七八歲的女子,也起來講話;她援引神學的權威,有邏輯,有條理的逐點反駁。這使法蘭西斯甚為傾服,覺得那正是自己想說而不知如何說的話。

原來他離開不到一年,那福音派的教會,已經有了很大改變:那冰冷,在真理上不知分辨的教會,成為“自由派”的酵侵入的地方;而在這段時間,也移來一家從中國回來的宣教士家庭,那起來講話的女孩子愛迪慈(Edith Rachel Seville),是內地會宣教士喬治和雅茜.塞維邑(George & Jessie Seville)的女兒,她父母曾在溫州宣道。

法蘭西斯和愛迪慈不僅是一見鍾情,並且是志同道合。二人都覺得是神的手把他們放在一起。不久,他們也了解彼此的缺點,而且能夠接受;特別是法蘭西斯的性情剛烈,會忽然發起脾氣。二人互相訪問彼此的家庭:塞維邑家完全接受法蘭西斯;但雪扶爾家的母親不喜歡愛迪慈。不過,愛迪慈不是因而退卻的女子;過了一段時間,她就跟著稱呼法蘭西斯的父親“爸”了。1935年六月,法蘭西斯畢業禮,他的父母同愛迪慈一起參加,看他領受最優等(magna cum laude)的榮譽 B.A. 學位,並接受 Algernon Sydney Sullivan Award 獎牌,他們都感到分享光榮。

1935年七月六日,法蘭西斯和愛迪慈結婚。

新婚的雪扶爾夫婦,錢囊極不充足。他們的蜜月旅行,是駕著他們的福特A,一路北上,夜宿汽車旅館,先到克里夫蘭(Cleveland),再往密契頓夏令營(Camp Michidune)。在那裏的聖經營會,他們擔任輔導和教師。

同年九月,回到非拉鐵非後,法蘭西斯進入威敏斯特神學院(Westminster Theological Seminary)就讀。他本來受到愛迪慈影響,嚮往加爾文主義的歸正神學,和著名的神學權威梅欽(Gresham J. Machen, 1881-1937),想去紐澤西州普林斯敦神學院(Princeton Theological Seminary)受教;想不到那時普林斯敦和長老會被自由派神學滲透,導致梅欽等的創立全美長老會(Presbyterian Church of America)後來更名為正統長老會(Orthodox Presbyterian Church);繼成立獨立長老會國外差會(Independent Board for Presbyterian Foreign Missions),最後,不得不離開原來服事多年的長老會。威敏斯特神學院位於非拉鐵非,距他們夫婦的父母都近,甚為方便。他們在離神學院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個公寓居住。愛迪慈在家縫製女裝及作皮件出售,幫助家用。

威敏斯特神學院的教師,信仰堅定,有卓越的學術成就。其中范提(Cornelius Van Til, 1895-1987)和梅欽,對法蘭西斯造就最大。

范提是護教學健將。像荷蘭歸正派神學家凱柏(Abraham Kuyper, 1837-1920)和巴文克(Herman Bavinck, 1854-19210)一樣,他的神學治學方法是預設論(Presuppositionalism),即認定人的知識有限,需預設信仰權威的架構,啟示的基礎,而類推真實。惟有如此立於基督信仰的基礎,生活與現實才會有意義。這超越證據論(Evidentialism),因為人不能有完全宇宙性的知識。這不同於核定論(Verificationism),因真理不能嚴格局限於綜合或分析。范提的教導,裝備他的學生,為日後面對如何為真道爭辯的基礎。

1937年一月,梅欽逝世。威敏斯特又因基督徒的自由和末世論觀點不同,而發生了爭執。結果,於那年五月間,又分裂出一個聖經長老會(Bible Presbyterian Church)。既然有新興宗派,也必須有神學院。於是,由馬克雷(Allan McRae)為首,率海瑞斯(Laird Harris)等教員,並麥金泰(Carl McIntire)另立信心神學院(Faith Theological Seminary),隨同分離的學生有二十五名,其中有法蘭西斯雪扶爾,他並且是信心神學院第一名注冊的學生。神學院在韋明頓(Wilmington, Delaware)借得一所教堂上課。他們自以為是正統的加爾文信仰,和真正的歸正教會。

1938年五月,法蘭西斯.雪扶爾畢業於信心神學院,成績是全部A。他成為聖經長老會的首位按立牧師。典禮中,神學院學生同唱:“求賜火焰的舌頭傳揚主道”(Give Tongues of Fire to Preach Thy Word),愛迪慈深受感動,面頰上挂著淚。她想:這是何等的祈求!

雪扶爾牧師夫婦的第一個工場,在樹叢鎮(Grove City),非拉鐵非以西三百五十哩的小鎮。那裏的教會,由長老會的十八名分離分子組成,稱為盟約長老會(Covenant Presbyterian Church),借用建築物聚會。全教會只有牧師夫婦一歲女兒,是唯一的孩子。當那夏天,雪扶爾出去召集孩子們,來參加聖經學校並野餐,學生人數有七十九名!

經過兩年的辛勤工作,會員人數達到一百一十人。他們並買了一座廢棄的舊教堂,拆遷後自己動手重新修建,這樣,就有了自己的會所。

1941年,雪扶爾應邀任柴斯特(Chester)教會協理牧師。那是非拉鐵非南郊的一個城市,會眾有五百人。雪扶爾在那裏講道探訪,會眾深得造就,並且親手協助建造了一座大教堂。

在兩年前,法蘭西斯的父親曾中風;法蘭西斯得到母親電話,趕去為他祈禱,帶他清楚信主得救重生。康復後,父母同去樹叢鎮,探訪法蘭西斯夫婦家,並和他們同住了一段時間。1942年,雪扶爾的父親去世了。

1943年,雪扶爾接到聖路易市(St. Louis, MI)聖經長老會的邀請,任教會的牧師。那時,柴斯特的事工正忙碌興旺。經過懇切禱告,尋求神的旨意,他們接受了,移家前往。

在聖路易市,他們的三層住宅甚為寬敞。於是,在家中開始兒童工作。不久,發展成“兒童歸主”(Children for Christ)節目,共分七步: 1. 由家庭聖經班開始; 2. 課間聖經班; 3. 露天節目,在公園或海濱的基督徒活動; 4. 國度建立俱樂部,進一步的基督徒造就; 5. 周詳計畫的暑期聖經學校; 6. 接著,是暑期營; 7. 每年全市的總合盛大聚會,展示學生成就,並鼓勵繼續進深。那年的聚會,約有七百兒童參加,表演“挪亞和方舟”,精彩無疵。聖路易市郵報St. Louis Post Dispatch)刊出詳細報導,並附有照片。兒童歸主節目,成為聖經長老會的典範活動,各地紛紛效法。

勤勞的工作導致成功;成功的代價是過分的工作;成功的誠實稱讚則是嫉妒。

聖路易聖經長老會,是個大教會,需要辛勞工作。加以麥金泰於l941年推動成立全美基督教聯會(American Council for Christian Churches,簡稱 ACCC),需要雪扶爾參與,使他們夫婦忙的不可開交。在此之外,還要遠赴非拉鐵非,去參加長老會獨立國外差會的事工。這也重燃起他們遠方宣道的意願。

1945年世界大戰結束了。美國政府和自由派宗教機構,紛紛參與協助重建瘡痍滿目的歐洲。

1947年七月十六日,意外的,獨立差會選派雪扶爾赴歐洲考察教會情況,並推廣他“兒童歸主”節目的可能,為期三個月。在歐洲,特別是瑞士,雪扶爾參觀宗教改革的勝蹟,心中深受感動,仿佛是找到了屬靈的根。

回到聖路易市,不久,獨立國外差會通知,派雪扶爾往歐洲作宣教士。那曾是宗教改革興起的土地,已經被自由派滋生佔據,成為需要宣教的地區。

那時,經過二次殘酷的世界大戰,引起痛苦思省:罪惡的人性,會作出這樣的事!對於理性的信賴,人類前途的樂觀,變成失望和迷惘。

1948年八月,雪扶爾夫婦帶著三個女孩子,最大的百基拉(Priscilla)才十一歲,抵達荷蘭,及時預備新組的國際基督教聯會(International Council of Christian Churches, ICCC)在阿姆斯特丹開會。大會主席是高柯(Arie Kok),曾任荷蘭駐華大使。他演講表明自己反對自由派,如同基甸和他的勇士,與米甸人爭戰。在會中,高柯意圖迫使獨立國外差會,把雪扶爾借給ICCC;但雪扶爾認為違背他的意願:他遠道來歐洲,是作宣教士,無意搞甚麼ICCC,而憤然離開會場。

會議結束後,九月七日,雪扶爾一家經比利時和法國,到達瑞士日內瓦湖邊的洛桑(Lausanne)。在那裏,他們租屋安置下,請家庭教師學習法文。他們的教師韋德牧夫人(Madame Wildermuth)在山村潺浦睿(Champery)有個農舍,邀請雪扶爾家在附近租一棟農舍度假。他們都愛那裏的風光。因為洛桑房價太貴,1949年,他們移家到潺浦睿居住。

雪扶爾的“兒童歸主”節目,在歐洲各地引起興趣,各教會聽到的都受感動,有人自願翻譯成法文。

本來愛迪慈曾想:在偏僻的山村,誰會知道我們的存在?但不久之後,他們就知道,將要非常忙碌。

雪扶爾的基本查經Basic Bible Studies),被廣泛採用,幫助那些對聖經真理模糊迷失的一代。

他也去荷蘭,挪威;各地的信徒,有的也順道來訪。

1950年八月,他見到巴特(Karl Barth, 1886-1968)。雪扶爾問那位有名的瑞士神學家:“是否神創造世界?”

“神創造世界,在第一世紀 A.D.”,巴特回答。

“這個世界?”雪扶爾指著窗外的樹林。

“這個世界無關緊要。”巴特說。

雪扶爾知道巴特,把屬靈世界和物質世界分開。他認識了新正統神學(Neo-orthology)和聖經真理的差別;在聚會中,他總是提醒會眾注意。

1951年,雪扶爾對自己的信仰再思:外表的成就,是否聖靈的果子?多疑而好戰的分離運動,在哪裏表現出愛心,和平,忍耐,節制?哪裏有喜樂?這種不息的爭鬥,分離,是否有聖靈的引導,是否聖靈掌權?他檢討所有的同工,竟然沒有誰寫出過有深度動人造就的文字!這事實使他困擾。

他知道:只有聖經能夠解釋人生的意義。我必須自己研讀聖經,活出基督徒的生命,結出聖靈的果子。他的結論是:正如以弗所的教會,純正的信仰,在行動上能夠失誤。

1953年,雪扶爾帶著三個女兒,十三歲的長女百基拉,到初生未足一歲的兒子法蘭奇(Franky),全家回美國度假。雪扶爾在信心神學院教課,並共講道三百四十六次!他強調屬靈的神學,實踐可見的愛心。他見到自己的教會,又一次的分離:多出了一個福音長老會(Evangelical Presbyterian Church),還有盟約神學院(Covenant Seminary),設立在聖路易市。宗派越來越多,教會越來越小!

1955年一月,愛迪慈讀到以賽亞書第二章2-3節:

末後的日子,耶和華殿的山必堅立超乎諸山,高舉過於萬嶺,萬民都要流歸這山。有許多國的民前往說:“來吧!我們登耶和華的山,奔雅各神的殿;主必將祂的道教訓我們,我們也要行祂的路。”

她震驚的想:神要我們在瑞士的山上,建立祂的工作!

法蘭西斯雪扶爾,正在籌思“拉博立”(L’Abri 法文“庇護所”的意思),作為研究中心,收容尋求真理的青年人,特別向當代人顯明神的存在。雪扶爾著重思考世俗文化和基督徒的世界觀,要討論觀念和理想。

差會卻不同意拉博立的工作,認為不是宣教事工。瑞士當局則限定如果不在三月三十一日前買永久住所,必須離境。情形好像是進推維谷!

在到限期前兩天,他們在休沐滋(Huemoz)買到了一棟農舍,景色幽美,名叫“落葉松舍”(Chalet les Melezes)。顯明是神及時的預備。

不到兩年,拉博立經常有訪客二十多人,其中有兵士,學生,流浪者,各形各色的人無不具備。

愛迪慈撰寫“拉博立家書”(L’Abri Family Letter)給支持者,報告工作情況,名單達一千以上。他們從不向人要錢;在於各人受感動贊助。許多問道者得到幫助,接受了基督為主。他們有了三所農舍,並繼而開始法萊勒舍(Farel House)。

在拉博立,討論的範圍,包括文化的各層面,但結論總是引向聖經和基督。主講的人,都是福音派信仰:荷蘭自由大學的儒美克教授(Dr. Hans R. Rookmaaker)講藝術史;來訪的庫普醫生(C. Everett Koop)講醫學。雪扶爾從星期一到星期四,有聖經班,在附近城鎮,在洛桑的咖啡館,和瑞士各地,他的腳蹤並越過阿爾卑斯山,到意大利的米蘭等地,也曾到英國劍橋大學講演。

雪扶爾的工作,引起新聞界的注意。1960年秋,時代雜誌(Time)的記者對雪扶爾作四小時的訪問,於1961年一月刊登,題為“知識分子的宣教”(Mission to the Intellectuals)。報導說:“成群的訪客,多數來自大學--畫家,作家,演員,歌唱家,舞蹈家,和奇裝異服行動乖僻的人物--各類信仰和無信仰的人…他們需要聖經歷史性的真理,可接受而遵行。”

1965年,拉博立更加發展,需要加買或租附近的農舍,也建立了一個單獨的教堂。他們已婚的女婿和女兒們,也都同心參與工作。不過,這不能使雪扶爾滿足:他不能安於現狀。

那時期,雪扶爾感到焦躁不安。他有負擔把所領受的信息傳揚出去。同年,雪扶爾應邀在惠敦學院(Wheaton College)講學,後於1968年出版成書,名為神在那裏The God Who Is There)。相繼出版的有逃脫理性Escape from Reason),並祂在那裏祂並不靜默He Is There and He Is Not Silent)。

約在1972年,雪扶爾對人類文明危機的長久觀察研究,達到了新的突破,他知道人本文化的問題,認為基督徒必須根據聖經,勇敢的提出絕對的道德標準,給世界以方向。

到1973年,雪扶爾受邀在許多著名的大學講演:普林斯敦,哈佛,耶魯,牛津,劍橋。他從歷史文化中的衰落徵象,找出其病因,並提供救治方法:基督教是可信的。他的觀點,得到許多基督徒知識分子的認同並支持。

也在那年,最高法院通過 Roe v. Wade 法案,准許任意墮胎,說是那並不妨害任何人,只是女人的“自由選擇”。數以百萬計的嬰兒,喪失了生命,連“死亡證明書”都沒有!雪扶爾認定絕不能任由這種病態發展下去。

1974年,雪扶爾的兒子法蘭奇,已經長大了,正在修讀藝術。他建議父親,把他的觀察和論點,作成電影,可以具象的呈現大眾面前。於是從以西結書第三十三章10節的信息,產生了我們怎能存活呢?How Should We Then Live?)作為電影的腳本,同時以書的形式出版。他到處旅行講演,伴同電影演出,警告基督徒,美國已經變成無神的國家,失去了是非道德的標準,我們不能夠袖手旁觀。

1977年,憂患臨到了。“拉博立”遭火焚燒,幾乎所有都歸於灰燼;風琴要兩年才修復。

庫普醫生在拉博立講演,指出美國對人的生命失去尊重,正如納粹德國的心態:除去一切不合意的。法蘭奇氣忿的說:“我們必須作一系列的影片,喚起對這威脅的警惕!”

結果,雪扶爾同庫普合著人類到底在作甚麼?Whatever Happened to the Human Race?)指出:“人的生命是神聖的”,如果無視於生命的尊嚴和價值,准許墮胎的門一開,下一步是殺害無用老人和病患。“基督徒在這世紀性的道德考驗上失敗了。”這書同時由法蘭奇製作影片,分為五部分:墮胎,殺嬰,安樂死,為真道辯護,聖經。雪扶爾認為是平生最有效的工作。

1978年秋,影片殺青不久,雪扶爾去看醫生,檢查脾臟擴大的問題;他脖子上也發現淋巴腺腫脹,並且體重減輕。經過切片化驗,斷定是淋巴腺癌!愛迪慈和兒女們圍繞著他一同禱告,各地成千的朋友們,也同心代禱。

藉著朋友們的幫助,他們在若徹斯特找到一所房子,便於就近去梅佑醫院(Mayo Clinic)治療。1979年三月,雪扶爾的健康狀況恢復了,淋巴腺癌消失了。他能夠去英國,瑞典,澳洲,並二十個美國城市講演。但到那年八月,再去檢查,發現頸項的淋巴結脹大,需要再度接受化療。他讓愛迪慈代他去劍橋大學作預定的講演。

1980年五月三十一日,雪扶爾的基督徒宣言A Christian Manifesto)出版了。書中指出生命的意義和基督徒的責任。他呼喊說:“醒起!堅固那剩下將要衰微的。”(啟三:2)

1982年,十字路出版社(Crossway Books)印行雪扶爾全集The Complete Works of Francis A. Schaeffer: A Christian Worldview)收有他的全部著作,裝訂成五帙。

1983年的感恩節,他們在瑞士休沐滋。雪扶爾的病情忽然惡化,趕返若徹斯特治療。他自知在世的日子無多,問妻子在他離世後將去哪裏。愛迪斯表示,將繼續留在若徹斯特。法蘭西斯說,那麼,就將他埋在那裏。

1984年五月十五日,法蘭西斯.雪扶爾離開世間。

葛培理(Billy Graham)稱讚他:“是當代最偉大的基督使者之一,對主要的神學和哲學問題,具有透徹的觀察力,超越任何別的思想家。”

雪扶爾向世人證明,基督教和聖經是真理;基督徒必須有可表明的聖靈果子,並用神賜的理智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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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中旻 著 by JAMES C M YU.